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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雾海终途,礁石血钱、因果镜与苏锦娘的阴谋

鬼画影 泪麒麟 1950 2025-03-15 22:52

  腊月廿三,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划过脸颊。小鱼随陆遗舟登上木舟,踏上了未知的旅程。渤海雾障比往日更浓,仿佛是一层厚重的幕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船头断魂玉青光如豆,在这浓稠的雾气中显得如此微弱,勉强照出前方礁石群——那里嵌着枚血红铜钱,正是香尸衣地图的终点,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若此番能毁去苏锦娘真身……”陆遗舟忽然止声,眉头微皱,剑尖挑起片浮木。木上缠着银丝,末端系着温九娘的木槿花,那木槿花在寒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雾中传来童谣声,那声音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阴森:“铁鸟衔尸过,铜鱼吞月落……”苏锦娘的身影若隐若现,素衣襦裙下伸出树根,如同一群狰狞的怪物,正将几具浮尸拖入海底,激起层层水花。

   潜水至礁石深处,冰冷的海水如无数冰针,刺痛着他们的肌肤。二人惊见骇人景象——无数尸骸被银丝悬在海底岩洞中,那些尸骸在海水中轻轻晃动,仿佛是一群飘荡的幽灵。每具尸身心口皆钉着枚铜钱,在幽蓝的海水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洞窟中央立着面完整的因果镜,镜框镶满人牙,那些牙齿在海水中显得格外森然,镜面映出小鱼穿嫁衣的模样,那嫁衣在海水中飘荡,仿佛有生命一般。

   “娘等你好久了。”苏锦娘自镜中踏出,她的身影在海水中摇曳,血瞳流转,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用你的皮囊重画这世间,可好?”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在海水中回荡。

   陆遗舟挥剑劈向镜面,那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镜中却伸出白骨手,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钳子,扣住他咽喉。小鱼趁机将玉蝉金印按上镜框,梵文金光与血光交织,岩洞开始崩塌,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阿宁……记住这痛……”苏锦娘在金光中寸寸溃散,似乎是最后一丝魂力化作银丝,缠住小鱼的腕间金印,那银丝在海水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海底震荡,因果镜彻底粉碎,碎片如雪花般飘散。陆遗舟拽着小鱼浮出海面时,朝阳正刺破雾霭,洒下万道金光。木舟随波漂向岸边,小鱼摊开掌心,金印已与血肉相融,仿佛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陆遗舟望着她腕间银丝,低声道:“这债……还未完。”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斋堂的老槐突然开花,血似的花瓣落满院墙,仿佛是一场血腥的雨。温九娘的笑声随风飘来,那笑声干涩而诡异:“月娘娘,穿白衣……”

   小雪簌簌落满斋堂的檐角,给整个斋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小鱼蹲在灶台前拨弄炭火,火光将《渤海奇衣录》的插画映得忽明忽暗——画中那女子与盲女沈墨瞳实在相似,侧影被勾勒得极细,银丝绕指,眼覆绸带,仿佛下一刻便要转头望来。

   “姑娘也识得这画中人?”清冷嗓音自门外响起,小鱼猛然抬头,见沈墨瞳抱着一卷素帛倚在门边。她今日未蒙绸带,空洞的眼窝垂着几缕银丝,袖口靛蓝颜料已干涸成痂,指尖却沾着新鲜的血渍,那血渍在洁白的素帛上显得格外刺眼。

   “沈姑娘怎知我在此处?”小鱼下意识攥紧腕间玉蝉金印,眼中满是警惕。

   沈墨瞳摸索着坐下,素帛在膝头展开——竟是半幅《血海嫁衣图》,新娘盖头掀起一角,脖颈勒痕紫黑,那痕迹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我听见因果镜的哭声……它说苏锦娘要来了。”她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能听见常人听不到的声音。

   炭火爆出几点火星,沈墨瞳忽然握住小鱼的手。她掌心冰凉,仿佛是从冰窖中取出,银丝自袖口钻出,在小鱼腕间齿轮血纹上蜿蜒,那银丝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纹路……是观音树的根须。若不斩断,它会啃到你的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子夜,万籁俱寂,斋堂的琉璃灯骤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熄灭。沈墨瞳以银丝为笔,在素帛上勾画鬼画林的地形。她指尖每划一寸,帛面便渗出暗红血珠,仿佛是用鲜血在书写。“苏锦娘用香尸衣碎屑操控温九娘,但温九娘的肉身……早已是具空壳。”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小鱼盯着她翻飞的手指:“你为何帮我?”

   “我不是帮你。”沈墨瞳指尖一顿,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二十年前,苏锦娘剥了我娘的皮制成人皮鼓,又将我的眼炼成画魂针……我要她魂飞魄散。”她扯开衣襟,锁骨下方赫然有块树根状胎记,与温九娘的一模一样,那胎记仿佛是一个诅咒,“这胎记是观音树的烙印,凡被它标记的,终会成为苏锦娘的傀儡。”

   窗外忽起刮擦声,似有人用指甲抠挖窗纸,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沈墨瞳银丝暴射,如闪电般穿透窗棂缠住一物——竟是温九娘的木槿花,花瓣下连着半截血淋淋的手指!那手指在银丝的缠绕下微微颤抖,仿佛还带着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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