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溜了,带着在引蜂楼挣的二百多两银子溜了。
离开的那天。
是个艳阳天。
鸟儿在天上飞翔,虫儿在草里鸣叫。
再加上青山绿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天明,不就二百多两银子吗,至于这么开心?”
马车上,曲白望着陆天明从未停止过的笑容,表示非常不理解。
陆天明放下窗帘。
风吹动窗帘漏进来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斑驳。
“可不是银子的事,咱来南洲这第一步走得四平八稳,没有理由不开心。”
说着。
陆天明还轻轻松了口气。
稍作停顿。
他又道:“你跟正哥是我叫来的,其实我这一路来压力特别大,生怕你们俩丢命,正哥嘛,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你不一样,我跟申申又是好友,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交待不了。”
刚说完。
外面驾车的幽影砰砰砰敲响车厢。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死了就死了?”
陆天明笑笑:“正哥,我就这么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你真要是死了,那也是死在我后面。”
幽影闻言也笑了起来。
陆天明望向曲白继续道:“其实我有设想过很多种我们踏上南洲后的场景,每一种都不是好结果,因为我根本不敢往好的方面想。”
曲白见陆天明说得真诚。
探出一手轻拍他的小臂。
“不要小瞧别人,也不要小瞧自己,你是陆天明,是整个天下无人能及的天纵之才,有些事情,没必要想得那么复杂。”
陆天明轻叹一口气:“唉,不是我妄自菲薄,实在是敌人太多,不得不去想。”
见曲白双眸中浮现出一丝心疼。
陆天明反过来拍了拍曲白的手背。
并微笑道:“放心吧老曲,我没那么脆弱,只是太过高兴以后的感慨罢了。”
“你没事就好。”
曲白还是有些不放心,仍旧在观察陆天明的表情。
陆天明白了曲白一眼:“我真没事。”
两人正聊着呢。
后面传来一阵强劲的马蹄声。
骑在马上的男子好像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一边纵马奔腾,一边大喊:“麻烦请让让!”
驾车的幽影猛地一拉缰绳。
两匹马儿转瞬停下,把道让了出来。
“谢了!”
马上之人大喝一声。
顷刻间从马车旁掠过。
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陆天明,清楚看见那马背上背着一个裹尸袋。
“汪品?”曲白挑眉道。
陆天明点点头:“忙着去常夜门搬救兵。”
曲白接话道:“你故意把裴执事的尸体扔得不远不近,就是为了营造一种杀人凶手有些实力,却又有所顾忌的假象?”
陆天明点点头:“只有让他们觉着有赢的希望,常夜门才会再派人过来,来到坪山县的人越多,我们届时到了板亭县才越安全。”
曲白不解道:“那何不如直接把裴执事的尸体扔进引蜂楼?”
陆天明摇头道:“万万不可,这样的话就成了挑衅,什么样的人敢挑衅一个宗门?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猛人,届时常夜门要么倾巢而出,要么固守板亭县,对我们搜集南洲的信息无利可言。”
曲白闻言恍然大悟:“你小子,考虑得真是长远。”
稍作停顿。
曲白微微蹙眉道:“天明,你之所以要去板亭县冒险,是不是为了还曹执戟那三百文钱的恩情?”
陆天明正色道:“是也不是,那家伙的身世非常神秘,那日裴执事在汪品和虹姐面前提及时遮遮掩掩,恐怕不只是有关常夜门那么简单。”
稍作停顿。
陆天明继续道:“如果曹家之事到常夜门这里便到头了,而恰巧常夜门又不是很强,那能帮就帮,如果不是,那我也只能爱莫能助。”
曲白颇有些后悔道:“当初咱就不该接受他那三百文的好意。”
陆天明解释道:“其实即便没有遇到他,我也会去一趟板亭县,毕竟咱们这么多宝贝在身,总得找个地方换成更有用的东西不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幽影突然将马车停下。
“正哥,怎么了?”陆天明奇怪道。
“路被人堵了。”幽影回道。
陆天明闻言掀开门帘。
就见前面有一个茶摊,竟然将摊子开到了路中间。
而且生意还特别好,大半数桌子边都坐满了人,想要过路的马匹,根本就没有空间。
刚才狂奔而去的汪品,此刻也被堵在了路上。
若是正常情况下,从路基两旁也能过去。
可那茶摊的位置,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峭壁,显然是故意为之。
而汪品明显察觉到了异常。
所以他把马拴在路边。
径直走了过去。
陆天明看见,汪品管老板要了一壶茶。
想了想。
陆天明下了马车,背上早已准备好的书箱,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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