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言情 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第202章 醉鬼说了什么话

  问了,她终于问了。

   檀颂来敬酒时,谢云章便知那杯酒不对,走下二楼时假装体力不支,逼自己吐了出去。

   再将计就计,待一切处置妥当,真的饮下一杯。

   做戏七分真,他是明白的。

   将昨夜之事掺了三分假说一遍,他再次盯紧女人那双含情的眼,企图看到一点自己想要的担忧关切。

   可是没有。

   她甚至有些不耐烦了,轻轻叹口气道:“他敬你酒,你就不能不喝?”

   “许多同僚瞧着,我不愿夫人牵扯进来。”

   “那你喝的时候,就不能偷偷泼了,或是先含着,事后再吐了?”

   谢云章被问得一怔。

   随即飞快解释:“药效发作太快,没来得及吐出。”

   “好,好……”闻蝉点着头,见他还不肯说真话,气得简直要发笑。

   谢云章见她撂了筷子,起身就走,忙拉住她手腕。

   “去哪儿?”

   “我吃饱了。”

   两人间有一瞬静默。

   谢云章终于不得不接受,这出苦肉计,砸了。

   稍一使劲,将她侧转的身躯拉近。

   又不管不顾,硬是将人抱到腿上。

   闻蝉挣扎几下,力气终归不敌,只能冷脸陷在他怀里。

   “夫人好狠的心啊……”

   确信是瞒不过她了,谢云章俯首,将前额贴上她颈后。

   她那处不经碰,果然刚一触及,她便又挣了两下。

   臂弯一收,两人反贴得更紧。

   闻蝉背身靠着他,也瞧不见他的神情,“我狠心?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对不住你?”

   “夫人早看出端倪,却硬是不说,要我,整日牵肠挂肚。”

   “好个倒打一耙,分明是你苦肉计不成,如今倒来冤我?”

   长臂探入她腿弯,谢云章将她身子拨转,横坐在腿上。

   修长的手掌住她脑后,拧过来,将她面庞正对自己。

   “苦肉计是真,那人设局害我亦是真,难道夫人厚此薄彼,只恼我,不怪他?”

   闻蝉道:“你若原原本本将此事告诉我,我自然只怨他害你。可你呢?为何非要欺瞒我?”

   夫妻之间,还是要坦诚啊。

   她的心思,一纤一毫尽数袒露给他。

   “你费尽心思,只为挑拨我,和一个外人?”

   听到“外人”二字,男人紧绷的心神倏然一松。

   甚至渐渐的,心头涌上越来越多愉悦。

   “可夫人对他太过仁慈,”他终于道,“仿佛我是洪水猛兽,他手无缚鸡之力,生怕我去欺负他一般。”

   生辰当日潜入园内强迫她私会,她劝自己放了他;

   问起若重来一回可会再嫁他,也不肯说几句好听话哄哄自己。

   “他既害我,夫人只有见我中招,才会对他心生怨恨,不是吗?”

   闻蝉被他气息撩得耳廓痒,抬了肩头避他,“他如今傍上端阳公主,既对你出手,你对我说,我又怎会偏袒他一个外人?”

   却怎么都逃不过,又被人抓了脑袋。

   薄唇贴近,他眸光幽深,“无论我做什么,夫人当真,向着我?”

   苦肉计不成也行。

   只要她应下这句,便是殊途同归。

   闻蝉气息不稳。

   隔着裙面,摁住他作乱的手。

   “说话就好好说……”嗓音却不受控软下来,训斥也像哀求。

   谢云章在她面颊上吻了吻,“不耽误,夫人说便是。”

   换来她含嗔带怒一眼,反叫他自己喉间滚了滚。

   闻蝉死死抵抗的膝头松开来,放任自己靠到男人宽阔的胸膛,“暂且,别伤他性命。”

   谢云章早看开了。

   大抵女人总是悯弱,比男人要慈悲些。

   真杀了那人,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他放低嗓音,埋首至她颈间,“但听夫人安排。”

   闻蝉咬了唇,还是没吞下喉间一声嘤咛。

   明知他是一计不成,有意示弱讨好,眼下被人伺候得服服帖帖,却也没法真恼他。

   依偎在他怀里想:罢了罢了,他也是在意自己,有这份心也是好的……

   一炷香后。

   闻蝉仍旧坐在他腿上,只是彻底没了力气,靠着他肩头微微喘息着。

   “我究竟何处露馅?还请夫人指点一二。”

   她尽力拾了几分心气道:“小月楼在京中,是出了名的高雅,接待达官显贵的。”

   “你昨夜被人扛回来时,满身脂粉气恨不能把人腻死,哪个花娘这般蠢笨,拿脂粉将自己腌了不成?沾到旁人身上都有这么浓的香。”

   “可知是有些人精明算计,故意留香给我嗅的。”

   这点考虑不周,谢云章认了。

   只是再一思索,低头问她,“仅是如此?”

   那样要紧的关头,这丁点异样,应当不显眼才是。

   闻蝉轻哼一声,又道:“檀颂那个人,我毕竟相处了三年有余,知他几斤几两……至于你,从来也不是个安分,心眼少的。”

   “夫人是在嫌我?”

   “我可没有,只是你那些心眼,不该用在我身上。”

   话说开了,云消雨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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