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婉贞和弟弟(2)
少年怔愣一瞬,却没有反抗,开始脱外衣。
身量还没长足时,这位长姐为了羞辱他,会叫他在挨打时褪去上衣。
如今他十八岁了,虽知男女大防,却似乎也习惯了,在人面前只着最贴身的里衣。
自打招赘上门以来,齐婉贞很久没亲自动手打他了。
只记得两三年前,他这身子还干瘦像只发柴的鸡,如今倒是匀称了不少,肩身也长开了。
面前戒尺扬起——
长亭自觉闭上眼。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反倒是胸前,划过若即若离的痒。
他睁开眼,刚好看见亲自奉到人手中的那柄戒尺,顶端挑开了自己的衣襟。
白皙精瘦的胸膛显露,他红着眼去看卧于帘帐内,居高临下的女人。
她的眉目是那样温和无害,神色却是近乎蔑视的戏谑。
戒尺很快隐探入他衣襟内。
巡视领地般,左移,右滑。
甚至更往下去。
少年似在这般耻辱的挑逗中,生出了愤怒以外的心绪,身躯不受控地开始发热,甚至颤栗。
忽然,床间人探出只手来,挑起他下颌。
那手是温凉的。
“长亭,我都还没罚你,身子为何这样烫?”
为防止他弄出个私生子,叫爵位传承牵扯不清,家中并未给他安排教导人事的婢女。
故而陌生的冲动在血液中冲撞叫嚣时,他更多是感到害怕,却还死死维系着面上的神情,不想露出半分软弱。
这脆弱却又倔强的模样,大大取悦了齐婉贞。
看看,还得是自己一手调教大的“弟弟”,瞪人的模样都这般赏心悦目。
抬起手,指尖抚过他通红的耳根,听他经不住喘息一声。
“你娘亲姿色也就平平,到底寻了个怎样的野男人,才将你生成这副轻贱相?”
他想说自己不贱,却又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反驳。
也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第一次近乎平视看她的脸,一种奇异的、不太纯粹的恨,烽火燎原般在心头蔓开。
啪!
面上却重重挨了一下。
那人威严道:“我在问你话。”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驳霎时翻上来,他偏转的面庞又回正,直直望进女子眼底。
“我不贱。”
“你不贱?一个奸生子,生来就是下贱;还妄想窃取侯府爵位,可见自幼教养不好,心术也不正,还敢说自己不贱?”
说完这些,她的目光忍不住下移,看见他没有衣物阻挡的精瘦胸膛,起伏愈发急促。
齐婉贞又玩味道:“敞着身子喘给谁看?当真下贱……”
“啊——”
像是蛰伏的狼崽,实在忍无可忍。
少年暴喝一声,忽然失了理智般扑向榻间女子,将人牢牢压在枕席间。
“你不许说,不许说……就只有你出身高贵吗?好……我今天就弄脏你,让你跟我一样下贱!”
不知该说他年轻,还是心性实在纯善,出口的话实在不够伤人。
齐婉贞见计谋得逞,也不跟他较劲,任年轻冲动的男人把自己寝衣撕了。
过程中不禁感慨,年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似有使不完的力气,永远都不会“力不从心”。
“嘶……”就是太青涩莽撞了,惹得她不禁痛呼。
听到她的声音,长亭下意识收住动作,几乎是刻在骨血里的习惯,去小心打量她的神色。
怒气早不剩多少,看见她细长的眉毛蹙着,抿唇显出从未见过的隐忍之态,快意在长久压抑的少年心中腾然升起。
他压着人,足足荒唐一宿。
清晨是被人一脚踹下床的。
“嗯……”骨头摔得生疼,可他早被驯化,疼也不能乱叫,只是闷哼一声。
床榻上,齐婉贞醒了,随意掩上破碎的寝衣,掩住身上青紫。
“贱骨头,还不滚出去?”
昨夜那种惑人的神态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一如既往倨傲的神态。
长亭什么都没说,在床下捡了自己的衣裳,穿戴好,便出门去了。
回屋后他像个等判死刑的囚徒,静静等候女人发落。
昨夜他是解了一时之气,却全然没想后果。
此刻坐在自己屋里,手中茶盏几乎要被攥破,想到仍在病中的母亲,他只觉又悔又怕。
一整日,他枯坐着,只等候发落。
可接连三日都平静无波,不曾给他断水断食。
他甚至收到庄子上来信,说母亲已看了大夫,病况已然好转。
一个月后,齐婉贞又怀孕了。
长亭存着疑虑,很想弄清楚些什么。
走到主院外,却见那赘婿姐夫被两个武婢架着手臂拖拽出来,嘴被封上,却还“呜呜呜”乱嚎着,猩红的双目显然是发怒,而非畏惧。
一个丫鬟立在院门口吩咐:“手脚利落些,今日就送回他娘家去!看紧了,别叫他在路上胡言乱语!”
那丫鬟目光一转,又看见长亭,倒是客气笑了笑。
“长亭公子要进来吗?”
他点点头,又被领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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