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言情 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第29章 “公子莫不是对我旧情难忘?”

  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有身孕,谢云章不曾得手,和檀颂近几月也没有过。

   就是檀如意那剂药的后遗症罢了,可显然,谢云章不知内情。

   他把老大夫请到一边,附耳说了些什么,那老大夫便点点头出去。

   “还不能走吗?”

   闻蝉不想主动解释什么,毕竟他也没问,而庄子里的檀颂,若没被人灌倒,想必也已发觉自己不知所踪。

   偏偏谢云章掩上门,回身,于案边落座。

   “不急。”

   他倒是不急。

   闻蝉却觉得有蹊跷,也不知方才对那大夫说了什么,直觉不是好事。

   她站起来,“谢云章,我要回去。”

   “这医馆离那庄子少说十里路,”男人头也没抬,“我不会送你,要么你走回去。”

   眼见就是立冬了,外面天又黑,此处又偏僻,闻蝉自然不能一个人走回去。

   可她捏了捏拳头,“好,我自己走。”

   大不了走一个时辰,再挨些冻,谢云章又怎会放任她走失?

   气上头来,闻蝉却不怕他不管自己。

   站起身不过走了两步,身后男人便斥道:“站住!”

   闻蝉适时回身,“你究竟送不送我回去?”

   “那庄子里有什么东西,叫你非回去不可?”

   “我的夫君,”她刻意咬重夫君二字,“我与他一道出门,岂有半途抛下他的道理?你叫我如何对他解释!”

   闻蝉试图激怒他,最好他撇下自己走了,也显得自己清白些。

   可谢云章只是冷笑一声。

   “你还说那是你的夫君。”

   “不知道的,还当你有个三岁的儿子,片刻离不得娘亲。”

   “你不许说他!”

   “动他动不得,说也说不得。”

   谢云章亦站起身,缓步朝她逼近。

   “你此刻为何恼怒?还不是我切中了你的心事。”

   “我也当真不解,杳杳,一块冥顽不灵的木头,胸无大志的穷举子,你究竟看上他什么?”

   闻蝉需极力克制,才没被人压迫到后退。

   仰头道:“他愿意娶我,做他的妻。”

   “成婚三年,对我爱重有加,从未嫌我出身商籍。”

   “你口中的穷举子,到底是我高攀了他。难不成要我自甘轻贱,与人为奴为妾……唔!”

   后腰处一重,闻蝉又被人揽到身前。

   “别说得这么好听,”他面庞压近,眸光锐利似能将人凿穿,“你不过是图他家里人口单薄,不必晨昏定省侍奉公婆。”

   “他偏安一隅资质平平,你便更好将他捏在手心,借他的功名,反做你的人情生意。”

   “杳杳,我说的可有一桩不实?”

   闻蝉睁大眼睛,瞪着他,生怕落了下风。

   是,他说的是真。就像檀如意对她多有挑剔防备,她便婚前先嫁姑姐,省得受人牵制。

   可她自己说的,又哪条不真?

   “你情我愿而已,”她松了声调,眼梢三分鄙薄,“这话你当着我夫君面说,亦难离间我与他的情谊。”

   “要让公子失望了,我们夫妻,心齐。”

   闻蝉觉得自己赢了。

   她在男人凌厉眉目间,窥见了些许闪烁。

   随即似为遮掩,才故意重重将她推开。

   身后就是医馆厢房的门,她靠到上头,笑得恣意。

   “公子莫不是对我旧情难忘?”

   “你不成亲,放着好好的仕途不走,反而从上京一路南下,做个稀奇古怪的御史……敢问公子,你图什么?”

   闻蝉对他是不同,念着旧情,倒显得欲拒还迎。

   可她不傻,谢云章说是寻欢作乐,可每回雷声大雨点小,几时动过真格?

   她今日算是把话摊开来讲了,谢云章知道她不傻,长此以往必然会看出什么。

   遭她咄咄逼问,一时并不言语。

   闻蝉靠着身后门板正要再开口,却忽然“咚咚”两声,有人从外叩门。

   “这位大人,夫人的药煎好了。”

   “送进来。”

   进门的是个药童,看着不过十岁上下,手中木托盘搁着一碗还冒热气的药。

   “放下吧。”

   看来,这就是他吩咐那老大夫去做的事。

   “这是什么?”

   那药童将药碗放于榆木案上,正要答闻蝉的话,却见谢云章对自己摆摆手。

   随即不再多言,只替两人关上门。

   谢云章重新坐回去,轻飘飘开口:“滑胎药。”

   闻蝉一时惊疑,先看他,又看那碗药。

   她不通药理,这些药闻起来都是一般苦的。

   谢云章便又说:“趁着月份小,早些打下来,不会太伤身。”

   “呵……”

   她禁不住冷笑出声,不知是怒的,还是气的。

   “你要堕我腹中的胎,”她一字一顿只觉荒谬,“你凭什么?”

   幸亏她只是身子不适,若今日腹中真有了檀颂的骨肉,难道也要丧在谢云章手下?

   “凭我不想偷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

   “也省得有些人误会,把我的手下留情当做什么,旧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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