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雾,投射在窗台上,形成一圈斑驳光影。
姝朵站在阳台处,望着不远处的草坪。
即使只是站在这里,她都能感受到四处角落看过来的视线……
有好奇的、惊艳的、畏惧的……唯独没有感受到恶意的情绪。
她垂下眼帘,余光不意外看到角落处隐藏着的十几道黑色身影,他们都是来保护她的。
不,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
里里外外的死角全都是人,一旦姝朵想要逃跑,不出意外,立马就会被发现。
不得不说这两人还真是亲兄弟,连关人的方式都如此一致。
姝朵安静的站在阳台前,敛下的眉眼明艳好看。
忽然,身后响起一道脚步声。
他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你醒了?要不要我带你四处看看?今天主人会比较忙,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回来。”
姝朵转过身,朝来人看去。
来人面容斯文俊秀,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昨天那个叫陈阳的男人。
“那若是我想出去呢?”姝朵挑起眉梢。
陈阳愣了愣,躬下身恭敬道,“您若是想出门,自然没人拦着您,只是外面很危险,不安全。我建议您留在屋里等主人回来。”
“呵——”姝朵嗤笑一声。
“踏踏踏——”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年不见,他还有锁人的癖好了?”
明晃晃的嘲讽之意。
陈阳余光只见一片光亮的裙摆从眼前掠过,再抬眸时,只剩下了姝朵纤细的背影。
他怔了一瞬。
主人喜欢的女人还真是够特别的。
陈阳直起腰板,将下面那群属下的眼神尽收眼底。
人才刚走,他们就失落上了……
这也怪不得他们 ,就连陈阳本人,刚刚在看到姝朵的一瞬间,都忍不住呆滞了一瞬。
雪肤黑发,美目流盼,那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吹弹可破。
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嫣红柔软,宛若樱桃,让人恨不能立刻吞进口腔里,肆意蹂躏。
何况昨夜刚经历了情事,女人眼尾眉梢还未褪去的春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魅惑撩人,令人血脉喷张。
那股与劣质香水混合在一起的馨香,糜烂诱人,令人心痒难耐。
这种极品尤物,是所有男人都渴望征服的,但是陈阳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主人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觊觎他的东西,否则,死。
陈阳甩甩脑袋,努力压制下心底的躁动。
……
当晚,姝朵洗完澡刚想上床,门口便响起敲门声。
姝朵走到玄关处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中年管家。
“少夫人。”中年管家礼貌颔首,语气恭敬,“主人请您过去用餐。”
“不去。”姝朵皱眉,恹恹道。
下一秒,将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管家:“……”
吃了个闭门羹……
管家一阵错愕,但还是很快恢复正常,敲门道,“少夫人,主人在楼下等您,您……”
还没说完,门上就传来一声巨响,将门砸的震了震。
随之而来的是杯子碎裂的声音,还连带着女人不悦的声音。
“让霍景然自己滚上来!”
管家:“……”
他深吸口气,抬脚离开。
……
管家下楼梯走到一楼,来到客厅。
霍景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
他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冷峻的眉眼没有丝毫情绪。
“主人,少夫人让您亲自上去。”
“她生气了?”霍景然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僵,随后缓慢放下。
想到下楼前那声巨响,管家毕恭毕敬回答。
";是,她很生气。";
“知道了。”霍景然将文件搁置在茶几上,起身,往楼梯走去。
二楼卧室前,房门紧闭。
霍景然抬手推了推门,竟然没锁!
他眉梢轻挑,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伸手握住门把手。
推开门,房内一片漆黑。
姝朵趴在窗户边,一只手支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握着玻璃杯,里面还有一些没喝完的红酒。
“怎么喝酒了?”霍景然的嗓音低沉磁性,带着些许暗哑。
姝朵闻言侧过头,看到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
他一袭黑色风衣,衬得他整个人愈发高大挺拔,额际碎发遮住了额头,只露出深邃轮廓分明的面容,英俊迷人。
他就像黑暗中的帝王,睥睨众生。
只是依稀中才能从男人身上看到两年前少年的那抹身影。
“二少爷都对我吃干抹净了,怎么还没有双手奉上我想要的东西,反而限制我人生自由了呢?这笔买卖可不划算。”姝朵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不满,一点也不掩饰。
霍景然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
“朵儿,可是……这是我做过最划算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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