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朵昏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房门被推开。
浓郁的花香飘了进来,沁人心脾。
没过多久儿,姝朵口中便传来一股涩味,有人在她嘴里喂了什么东西。
片刻后,她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隐隐瞧见一名穿着黑色锦袍的少年坐在床沿。
她皱了皱眉,试图想看清少年的面容,却越来越模糊,脑袋愈发沉重。
直至眼睛一闭,彻底陷入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
姝朵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精神气似的。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站在床边的流烟激动地扑到床上,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太好了!”
言语间,她还忍不住用袖子擦拭着脸颊的泪水,眼圈红彤彤的,显然是刚哭过。
姝朵揉了揉太阳穴,撑起身子,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姝朵:“这身子太不靠谱了,你们没有一点办法吗?”
系统有些幸灾乐祸:“小姐姐,主神规定小世界内不可借助外力哦~”
流烟瞧见姝朵面色不好,小心询问:“小姐,你昨日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先吃碗粥暖暖胃吧?”
闻言,姝朵立马拒绝:“我不饿。”
流烟面露难色,一顿支支吾吾:“将军吩咐奴婢必须照顾好小姐的饮食起居,若小姐不肯喝粥,那……”
她怯生生看了姝朵一眼,闭上眼睛,心一横,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若小姐不肯喝粥,那将军便上报给二皇子,让他来亲自管教。”
“罢了,我知晓了,你拿过来吧。”
流烟一听,赶忙将桌案上那个青瓷碗端给她。
姝朵接过碗,低头喝了几口,随即搁置在桌上。
流烟端详了姝朵几眼,见她嘴角始终含着浅浅的笑意,便松了口气,笑逐颜开道:“小姐,等您身子养好了,便可以见二皇子了。”
姝朵淡淡道:“或许吧。”
以往听到她这么说,小姐便会很高兴,怎么今日提起,却丝毫不见半分反应?
流烟暗忖,或许是小姐病糊涂了,才会如此吧?
她未纠结此事,收拾好碗筷后,就自行离去。
待屋里安静下来,姝朵慢条斯理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香囊。
她仔细打量了两眼,又将它放回原位。
练武场,季祈安舞动着长枪,黑发被风吹得肆意飞扬,枪尖闪烁着寒光,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带起呼啸的风声,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般锋锐。
这时,季祈安突然停了下来,他将长枪放回原处,看向突然出现在原地的暗一,询问道。
“姝姑娘醒了?”
暗一点头应是,“将军不必担心,姝姑娘已经无碍了。”
“嗯。”听到这话,季祈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只不过姝姑娘她……”暗一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似乎没什么胃口,只不过是丫鬟提到了二皇子,才吃了起来。”
闻言,季祈安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很快就又恢复平静。
这人还真当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
*
午后,姝朵带着流烟从将军府的厨房出来,流烟手上端着里面装了一盅红枣莲子羹。
“小姐,这盅红枣莲子羹要送给谁的啊?”
“当然是送给季将军的!”
流烟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差点摔倒:“小、小姐……您说什么呢?”
她没有听错吧?
小姐居然把第一次做的东西送给季将军?连二皇子都没有这个待遇呢,小姐就不怕二皇子知道了吃醋吗?
而且,季将军那样的人物,会看得上这种甜腻腻的食品?
“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这唠叨这么久,也得表示一番才是。”
流烟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决定和小姐抱紧眼前这个大腿。
姝朵刚走出院子,几个打扫内院的丫鬟时不时用隐晦的目光瞟上她。
姝朵穿着水黄色绣百蝶穿花罗裙,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头上戴着一支白玉兰簪子,整个人清新脱俗,身段纤细窈窕,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脸色不似常人有些许血色,但是并没显得太过病态苍白,反而有种楚楚动人的娇柔之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流烟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目光在江南水乡之时就遭遇过不知几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姝朵只当没看见那些探究的目光,径直朝前走去,很快便拐了个弯,消失在小道尽头。
几个丫鬟凑在一块,其中一位丫鬟不由得好奇地问了句:“那是谁啊?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姑娘。”
身边的小丫头回道:“你忘记了吗?她就是未来的二皇子妃,现今只不过是借住在我们这儿一段时间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说这姑娘和将军看起来挺配的。”
“瞎说什么呢!”另外一名丫鬟训斥道:“将军可是有婚姻在身的,怎能娶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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