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臂肉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手指的颤抖,传递出内心的极度紧张。
那些定格在半空中的功法殿碎片开始震颤,悬浮在青铜囚笼上方的血色谶文突然如暴雨倾盆,每一滴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暗红藤蔓。
那血色谶文坠落时,发出了如同急雨打在窗棂般的“噼里啪啦”声,眼前是一片血光闪烁。
我闻到了腐烂的槐花味——这是师父曾说过的,上古巫族禁术独有的气息,那股腐臭的味道钻进鼻腔,令人作呕。
"西南角!"沈瑶突然拽着我向后仰倒,三根足有殿柱粗的藤蔓擦着鼻尖横扫而过,带起一阵腥风,吹得脸颊生疼,那藤蔓表面粗糙的纹理清晰可见。
我撑地的右手掌纹亮起暗芒,影域在青砖上铺开半尺便剧烈抽搐,腕间衔尾蛇纹竟已爬至肘弯,吞噬灵力的速度比先前快了数倍。
我能感觉到右手掌下青砖的冰冷与粗糙,还有灵力被吞噬时那种如同被抽空的虚弱感。
断裂的玉简碎片在藤蔓表面游走如蝌蚪,每划出一道痕迹就催生新的枝桠。
那玉简碎片游走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我挥剑斩断迎面扑来的藤条,断口处喷涌的却不是汁液,而是凝结成实体的血色符文。
剑刃砍在藤条上,发出“咔嚓”的脆响,血色符文喷射而出,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气。
它们在空中组成锁链形状,直奔沈瑶颈间的月牙玉珏。
那锁链形状的血色符文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
"它们在找钥匙!"沈瑶突然转身用后背抵住我的胸膛,玉珏在碰撞中发出清越鸣响,那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我看到沈瑶的左手微微动了动,藏在袖中似乎在做着什么,当时我并未在意。
我望着她后颈渗出的冷汗,突然明白为何这些藤蔓总是优先攻击她。
兽皮卷上的文字在我经脉中发烫,某种古老的本能驱使我将剑锋刺入自己左腕。
剑刃划破皮肤,传来一阵刺痛,血珠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声。
衔尾蛇纹发出被灼烧的滋滋声。
当我的血浸透剑刃的刹那,那些躁动的藤蔓突然静止了半息。
就是现在!
我揽住沈瑶的腰腾空而起,踏着定格的血色符文跃向东南角的青铜灯台——方才就注意到,所有藤蔓都刻意避开了那里。
跃起时,耳边是风声呼啸,脚下的血色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每七次攻击后,根部会显形三弹指。"沈瑶的吐息扫过我耳垂,她指尖正有金线缠绕着月牙玉珏游走。
我注意到她藏在袖中的左手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这才发现她左手始终藏在袖中结印,玉珏吸收谶文的速度随着金线明暗起伏,原来她一直在用本命精血催动秘法。
第五波藤蔓袭来时,我终于看清它们根部那团跳动的幽蓝火焰。
那幽蓝火焰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火焰跳动时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影域在血祭后终于挣脱束缚,黑雾裹着剑锋刺入地砖裂缝。
黑雾翻滚,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剑刺入地砖裂缝时,发出“噗嗤”声。
地面发出类似兽类哀鸣的震颤,九重青铜囚笼的投影突然在我们脚下清晰起来。
地面的震颤让我感觉双脚都在摇晃,那低沉的哀鸣声令人毛骨悚然。
"第六层。"沈瑶突然抓紧我的衣襟。
透过逐渐透明的青砖,我看到那团黑影正在仰头。
当它的轮廓与我的影子重叠时,腕间剧痛突然变成刺骨的寒凉——衔尾蛇纹活了!
黑鳞摩擦皮肤的触感清晰可辨,它正在啃食我附着剑身的灵力。
那种冰冷和刺痛感从手腕蔓延开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藤蔓根部就在这时暴露出破绽。
我借着蛇纹吞噬灵力的惯性旋身劈斩,剑气竟比预期强横三倍。
旋身时,风声在耳边呼啸,剑气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嘶嘶”声。
碎裂的幽蓝火焰中浮现出半枚青铜钥匙的虚影,沈瑶的玉珏突然脱手飞出,却在即将触碰钥匙的瞬间被破空而来的弩箭击飞。
弩箭破空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利箭穿透耳膜。
十二只机关兽从崩塌的梁柱后转出,玄铁铸造的关节泛着暗哑血光。
机关兽走动时,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暗哑的血光在昏暗的殿内显得格外诡异。
最先扑来的豹型机关兽爪刃交错划过我胸前,在布料裂开的刹那,我瞥见它们胸腔内闪烁的紫色晶芒——那光芒的明暗频率,竟与沈瑶之前操控玉珏时的金线完全一致。
爪刃划过布料,发出“嘶啦”声,我能感觉到胸口的冷风,心中一惊。
"子时方位,七步!"沈瑶突然将玉珏按在我渗血的手腕上。
衔尾蛇纹发出饱食后的餍足低鸣,我顺着她推搡的力道挥出斜劈,剑风扫过的轨迹恰好与扑来的三只机关兽形成三角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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