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妈妈说的这件事后,我不由感到深深的蛋疼。
原来我妈想去岛城照顾姚雪!
我的妈呀,你这不是没事给我找事吗?
虽然很开心我妈能有这个为我着想的念头,但我还是不假思索的否决了。
“妈,你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呢,就别操雪儿的心了。她那边有人照顾,你去了也什么都帮不上。”
我妈立即反驳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现在我和雪儿都通过话了,我也知道她快生产了。要是我当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她会埋怨我的,你懂吗?”
我爸也在一旁说道,“小岩,你妈都是为了你好,雪儿怀的是我们的孙子,你妈要是不去,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再说了,你妈照顾孩子的经验不比她一个生瓜蛋子强多了?再好的保姆也顶不上你妈。”
我一时哭笑不得,这是照顾的问题吗?
稍微操作不当,会引起秦家怒火的。
“妈,就算你身体不碍事,可你考虑过秦家人的感受吗?”
我妈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管不顾道,“我偷偷去不就行了?只要你爸不胡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唉,农村小老太的想法就是这么的简单,你当其他人都没脑子啊!
当下我循循善诱道,“妈,你这个想法行不通的,秦家那边已经雪儿存在了,你要是无缘无故的失踪,他们脑袋一动就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万一秦家气不过,跑到岛城捣乱,那雪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还不能让雪儿知道红菱的事,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所以,你还是安心在家养身子吧!”
我妈明显没想那么远,听我这么一分析,她自己也犹豫起来了,“可是,雪儿连个亲人都没有,她坐月子怎么办啊?”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有人照顾......”
经过我不厌其烦的解释,我妈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她的好意我肯定要传达给姚雪的,当即我就后者打了一个电话,将我妈的心意说了出来。
我妈又跟姚雪通了一次话,在我的叮嘱之下,她违心的说自己身子还没有痊愈,暂时不能去照顾她之类的。
姚雪那么善解人意,肯定不会计较这个的,相反,她还为我妈能有这个想法感到特别开心。
姚雪的通情达理,让我妈更显愧疚。
然后,她就把这份愧疚以埋怨的形式转移到我身上了。
说我造孽,干嘛在外面沾花捻草之类的。
我的妈啊!这能怪我吗?
要是知道秦红菱有了我的种,说什么我不会和姚雪走到一块啊!
要怪,就怪月老胡乱牵线吧!
十点半,我没有再打扰妈妈休息,和哑巴阿庆方平等人退出了病房。
本来我想替代爸爸守妈妈一夜的,不过被我爸强烈制止了,直接将我推了出去。
父爱就是这么粗暴而又纯粹,他知道医院的陪夜条件是多么的艰苦,甚至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他只是不想让我受这份罪罢了。
其实我本想给妈妈转一个高级的病房来着,因为现在这个病房的条件属实有点简陋。
虽说郑城这边的关系网有点弱,但我上上心,还是能和这边的卫生系统搭上线的。
只是我爸不让,说过两天就出院了,费那事干嘛?然后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出了医院,我们几人找了个烧烤摊,吃了一顿饱饭之后,我们便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四点,我就被闹钟吵醒了。
没有耽误一分钟,我随即起床洗漱,接着又来到了医院,准备和爸妈说两句暂时告别的话。
我妈没醒,我爸拉着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
大概意思就是,让我好好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有问题就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可怜天下父母心,但爸爸的这份‘心’我还真不敢要。
我的问题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全部交代?
我含糊其辞的应付了几句,然后就直奔气场而去了。
前往机场的路上,我想了一下这起案件的结果。
贺飞虽然大公无私,但他也是人,而且对我的观感还不错,对于我那些板上钉钉的犯罪事实,他不可能漠视,但对于那些没有证据的指证,他大概率不会深度追究。
毕竟死的都是该死之人,不至于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取证。
只要不追究,那事件的严重程度就是大幅降低。
但不能否认的是,我的牢狱之灾是铁定跑不掉的。
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争取监外执行,可以判我有罪,但不能让我失去自由。
自由对于此时的我太重要了!
方正需要我花时间陪伴,秦红菱也需要时间去解开心结。
姚雪这边更不用说。
至于阿豹,我几乎可以百分百笃定,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因为他跟错人也走错路了。
他这些年之所以活的潇洒,不是因为他行端坐正,而是因为有舟公子帮他摆平一切了。
只要贺飞不叼舟公子,后者又对前者无可奈何的话,那舟公子大概率会舍弃阿豹。
不仅舍弃,还会想办法尽快搞死他。
因为阿豹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了,一旦全部吐露出来,哪怕是舟公子,也会感到头疼。
我现在不担心事件的走向,我只担心阿豹会狗急跳墙。
无论是极端报复,还是走为上策,都会让我很棘手。
很快,车子就来到郑城国际机场。
走下车子,我跟方平拥抱了一下,严肃说道,“方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回不来,爸妈的安全问题我就交给你了。”
方平郑重点头,“放心吧哥!这段时间我让爸妈住城里,再安排几个人二十四小时看着,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还有,不管传出什么样的新闻,不管爸妈怎么说,你都不要听他们的,岛城不能去,港城也不要来,懂吗?”
方平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点点头。
接着,我又冲倪萍微笑示意了一下,然后就走进候机大厅了。
六点四十,我和阿庆哑巴三人跟着队伍一块走向飞机。
途中,我的电话响了,是白毛鸡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选择接听。
“新哥,你也忙着上飞机吗?怎么起这么早啊?”
聪明人不用多说,白毛鸡立即就知道我时间紧迫了。
然后他就没有啰嗦,径直说道,“小方,你什么时候回港城?有个老朋友要见见你。”
老朋友?
我眉头皱了一下,“谁啊?”
“他身份挺复杂的,一两句说不清,这样吧,等你回来,咱们见面聊。”
此时我已经上了飞机,空姐也用手势示意我及时挂断电话。
然后我就回道,“行吧,回港城我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后,我还在想这个老朋友是谁。
男的女的?
身份还挺复杂?
呵,没想到白毛鸡也学会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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