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第一滴血
这名年轻人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来:“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不是也是个记者来的?”
“叫我小环就可以,没想到在医院也能遇见同行,”隐去姓氏的仁野环伸手与对方相握:“青柳先生来这里,难道是找到了什么大新闻?”
“我又不是什么工作狂,哪里会天天追大新闻……来这里一是陪我的新上司到风户医生这里做心理状况检查,二来嘛……”
他凑近这位年轻美人:“当然是为了邂逅您这位美女啦~”
“哈哈,别开玩笑,”尽管嘴上这么说,仁野环心里还是挺受用的:“您那位上司就是剧作家{神座幽}的小弟子吧?那您对这位风户医生应该相当了解了?”
“虽然上司的老师喜欢邀请这位医生当演员,但我确实和他没什么交集,”青柳哲也大剌剌往后一靠:“就是听杉田社长提过两嘴,说他好像以前是在外科干的,后来出了什么变故才转到心疗科呢。”
他扫了一眼这位女记者额头上的薄汗,从包里摸出一瓶没拆封的矿泉水来:“这边也没有冷饮店啥的……将就一下?”
“不,谢了,”仁野环下意识拒绝:“我可以去售货机……呃?”
售货机那边已经被其他热得冒汗的人围了起来,眼看着里面马上就要空了。
“果然,像我这样随身带水才是外勤记者该有的素养,”青柳得意洋洋地自夸了一句,又将水往前递了递:“呐,别担心,这水我没开过封。”
——只是让风户往里面打了一针罢了。
对方不成熟的行为打消了仁野环的警惕,她接过水喝了起来。
——水里放的自然不是泻药安眠药这种容易被察觉的普通药品,而是风户医生亲情提供的口服利尿剂。
青柳哲也又拖了她半小时,在看到对方急匆匆地中断试探前往卫生间后,给其他两名{队友}发去了信号。
浅川和树看了一眼手机,起身准备离开诊室:“等我走远了,你一边叫仁野环的号,一边断电——然后打开录音……”
“经典手法总是简单高效,不是吗?”
……
几分钟后,药师野医院卫生间。
仁野环来到外面,将手伸到台面上冲洗——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顶灯骤然熄灭,连同外面走廊特一同陷入黑暗。
“……医院也会停电?”仁野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见走廊的墙面上映出了远处重新亮起的光点:“果然是有发电机的,不过看起来只能满足检查室和诊室,所以走廊这边没有恢复供电……呃?”
她看见一个衣摆飘逸的身影投射在了走廊的墙壁上,照那个影子放大的速度来看,对方正在快步接近这边。
“这个衣摆……是白大褂?”仁野环一边摸索着去包里翻手帕一边疑惑:“医护人员的卫生间不是和病患分开的吗?”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那个身影已经在门口停了下来,完全遮住了散射进来的灯光——但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仁野环仍然看见了对方手上枪口的金属反光,以及隐藏在透明雨伞后面的冰冷双眼。
——风户京介?果然是他……
仁野环已经没法思考更多了——子弹穿透了她的右肺叶,堵死了她未曾出口的呼救及呻吟。
确认对方已经死亡后,风户京介将伞、手套、手枪等证物包裹起来挂在尸体身上,用水粗略地冲洗了地上肉眼可见部分的血迹,留下了大量可以让此地被判定成{第一案发现场}的证据。
然后他解开卫生间窗户上的锁扣,利用事先准备好的钓鱼线将尸体悬挂着吊到楼下——青柳哲也已经等在了那里。
解决完这边的事,他又依靠对地形的熟悉回到诊室,关闭了反复呼叫{仁野环}名字的录音机,接替回了工作:【看来空调停摆和意外停电确实让某些病患不耐烦了啊,私密马赛……那么暂时跳过{仁野环}小姐,下一位……】
……
因为许多预约的病患受不了高温不告而别、再加上供电那边迟迟没有查出停电的原因,半小时后风户京介就提前下了班——他开着自己的车向约定的{后续处理}地点而去。
埃德加版浅川和树已经把干完活儿的青柳哲也支开,独自一人在混凝土搅拌机旁等着他了——从后备箱取出的尸体正躺在他的脚边。
风户京介走向“轰隆隆”工作着的搅拌机,有些疑惑:“您是还有什么要吩咐我吗?”
金发少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还记得吗?我在那次与FBI的交锋事件里,让你做了一件不能告诉组织的{小事}?”
“那并不是什么{小事},多亏了公安的庇护,我才没有在后续遭到FBI的怀疑及打击报复,”青柳哲也恭敬地低下头:“这次也是这种{小事}吗?”
“不,这次是我的私事。”
浅川和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的外科解剖技能应该不止能用在心脏吧?我需要一个完整的大脑——头发也顺便给我。”
风户:……要大脑干嘛?他对头发的喜爱扩张到脑子上了?
“这件事绝对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尸体也要丢得更远一点——我给你开张条子,你去组织的海上基地开一艘小型潜水艇去丢吧。”
浅川和树觉得为了未来的计划,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风户京介:“……好的,我会尽可能丢在声呐也探测不清楚的深海的。”
……
一天过去了,还没人发现仁野环的失踪——后日晚,风户京介和浅川和树都收到了白鸟警官的邀请,前往了其妹妹的结婚庆祝会。
因为{警员死亡}这一事件被浅川和树{后置},没有感觉到被挑衅的警视厅显得十分安逸……虽然目暮警官还不时地与佐藤美和子、以及其他两名去年参与案件调查的警员低声交谈几句。
PS:被称为袢利尿剂的分类药物,可以在口服30分钟-60分钟起效,作用时间为6-8小时,副作用是易导致电解质紊乱。
关于这件有关内部的案子的详情,原剧情中目暮直到佐藤美和子重伤、小兰失忆才告知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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