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 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

古代篇17 他的身体

  今日这一通流程走下来,不比昨天大婚轻松。

  晚上和贺家长辈们一起用了家宴,桑宁又陪着老夫人和侯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天色全黑的时候才终于回来。

  桑宁是饭后陪着老夫人去安康苑说话的,都是女眷,男人没有参与。

  贺斯屿吃完晚饭就已经先回了。

  所以桑宁是自己回来的,夏竹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夫人今日累着了,回去早点洗洗睡吧。”夏竹说。

  桑宁的确有些疲惫了:“嗯。”

  她是新妇,大家的眼睛都落在她身上,且不说贺家这些人全部都得一一接触分辨,该有的规矩也不能让人挑出错来,还有这么多流程要走。

  昨天大婚宴请外客,是男人的主场,她在喜房里端坐一天也没什么操心的。

  而今日内宅之内,才是她真正大婚开始。

  夏竹看着桑宁眼里藏不住的倦色,有些心疼:“姑娘太辛苦了,嫁了人事事都要周全,从前在家还有大夫人帮姑娘撑着。”

  桑宁轻轻摇头:“也还好,贺家,比我想的要好。”

  老夫人对她很喜欢,侯夫人也很和气,侯爷虽说严肃,但对事不对人,两位妯娌也都对她很照顾,规矩也没有那么多。

  毕竟贺家是武将,从前又在幽州,比起规矩森严到冷冰冰的谢家,贺家反而更像是一家人。

  桑宁牵唇:“新妇进门总要辛苦几日的,以后就好了。”

  夏竹笑嘻嘻的道:“姑娘有把握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夏竹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气冲冲的小声说:“香草那小蹄子今早上还凑到姑爷跟前问安,我看她真是急得很!这狐媚子东西,姑娘早该敲打她了!”

  桑宁眸光微凝,香草的心思她当然清楚。

  但现下,贺斯屿还未和她圆房。

  她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心思,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思不定,她拿捏不准。

  可如果迟迟不圆房,往后长子谁来生?

  拖来拖去,万一最后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才真是麻烦了。

  贺家长辈对她看重,她在贺家便已经算是站稳了一半,还有一半,她得有孩子。

  如果不是她生,也必须是香草生,若是别的拿捏不住的女人,必定后患无穷。

  母亲当初就是因为相信父亲和她真心相爱,拒绝了家里送的陪嫁丫鬟。

  一年后父亲收下了别人送上门的美妾,陈姨娘。

  出身清白,她爹还是个秀才,一进门就是贵妾,完全掌控不住,反而仗着宠爱将母亲生生压了三年。

  桑宁眸光发沉,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淡声道:“再看看吧。”

  夏竹还想再说什么,可也知道姑娘向来有自己的成算,便也只能应下:“是。”

  桑宁回到流云苑,他们的寝院。

  “夫人。”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们忙福身行礼。

  桑宁随口问:“三爷呢?”

  “三爷早回来了,应该已经沐浴就寝了。”小丫鬟说。

  她们也不确定,因为三爷不喜欢旁人伺候,所以他回来之后,只让婆子进去送了热水,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她们猜着应该是已经洗完澡睡下了。

  桑宁点点头,直接推门走进去。

  夏竹收了灯笼正要跟进去,福生忙拦住她,笑嘻嘻的说:“夏竹姐姐,不喜欢旁人近身伺候。”

  夏竹拧着眉:“我又不是伺候三爷的,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福生提醒:“可三爷也在屋里,三爷喜欢清净。”

  夏竹顿时来气:“那夫人没人伺候了!”

  她家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福生笑呵呵的说:“没事,夫人要人伺候的话会喊你的。”

  夏竹瞪他一眼,只能在门外候着了。

  桑宁走进寝屋里,张望一眼,没看到贺斯屿的人影。

  床榻上床幔也挂起来的,并没有人在床上睡觉。

  倒是浴房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有些疑惑的微微歪头,还在洗?

  她也没多想,走进里间,随手解开了肩上的披风,习惯性的递出去。

  “帮我发髻拆了吧。”

  没人回话。

  她转头,发现身后没人跟进来。

  她愣了一下,喊了一声:“夏竹。”

  然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却不是寝屋的房门,而是,浴房的门。

  浴房的门被推开,缭绕的雾气散出来,朦胧之中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出来。

  穿着一条月白色亵裤,精壮的上身赤裸着,高束的马尾沾染了水汽,有些湿哒哒的,前额的一点碎发沾黏在那刀削般的俊颜上。

  他迈开步子走出来,一手还拿着布巾随意的擦着脸上的水珠,精壮的手臂动作间,带动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掀开眼皮子,漆眸散漫的看向她:“怎么了?”

  桑宁僵立在原地,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他赤裸着的上身,宽肩窄腰,块块分明的腹肌,毫不掩饰的蓬勃旺盛的身体。

  猝不及防的撞进她的眼睛里。

  是她十八年来从未见识过的场面。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断了线一般,盯着他的身体看了三息,才猛然回神,脸颊已经迅速涨红。

  她连忙移开视线,眼睛慌乱的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他语气随意:“哦,我在沐浴,听到你喊我。”

  桑宁强撑着镇定:“我没有喊你,我在喊夏竹。”

  可他看到她眼睛闪烁着,耳根都红的要滴血。

  他唇角微勾,迈着步子走近她,他身体里散发的热气好似滚烫,压迫感扑面而来,像是要将她灼烧。

  她立即要后退。

  他却忽然逼近她,微微低头,晦暗的漆眸锁着她,声音低哑:“有什么事吩咐?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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