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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篇23 你真的爱惨了我

  宁国公和国公夫人惊的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这谢桑宁是疯了吗?!

  裴松寒瞳孔一缩,有些僵硬的看着桑宁冷漠的脸色,那双往日里沉静柔顺的眸子,此刻锐气尽显。

  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你竟敢打我?!”

  齐若兰摔在地上,捂着脸几乎不敢相信。

  她暗地里和谢桑宁较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都是名门贵女,便是绵里藏针也不可能闹到台面上来,实在没有体面!

  更何况,今日她谢桑宁的夫君,小贺将军也在!

  如此猖狂,她怎么敢的!?

  桑宁神色冷淡:“我和我夫君,是陛下赐婚,你这般含沙射影的出言讽刺,是对陛下不敬,如此放肆,齐家难不成是有了反心?”

  这话一出,全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顶帽子真要扣下来,齐家九族都不够灭的。

  齐若兰更是慌的急忙否认:“怎么可能?谢桑宁你不要胡说八道!”

  桑宁牵唇:“是啊,我想也应该只是误会,所以我才提醒你,祸从口出。”

  “你!”齐若兰被堵的脸通红,却不敢再说一句。

  谢清月气的眼睛都红了,捂着脸楚楚可怜:“姐姐你今日生气,为何要牵连我?母亲从小教育我们端庄贤淑,今日当着小贺将军的面,你这般撒泼,岂不是丢了我们谢家女的脸面?”

  桑宁冷眼扫过去:“你也知道丢人现眼?身为谢氏女,不顾谢家脸面,帮着外人给谢家抹黑,长姐如母,我今日便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轻重!”

  谢清月脸色发僵。

  谢桑宁这个贱人,做什么都总有道理!

  她讨不到好,只能红着眼睛看向贺斯屿,抽噎着:“姐姐已经嫁为人妇,该贤良淑德,却如此蛮横,就不怕让小贺将军寒了心?”

  娶妻娶贤,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外面打打杀杀的?

  没有半分体统!

  水榭内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去看贺斯屿的脸色,唯有桑宁没回头。

  贺斯屿一脚踩在屏风上,走上前来,站在了桑宁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摔在地上的两人。

  他冷冷的掀唇:“我夫人这么温婉贤淑的人,能逼得她动手打人,你还有脸说?”

  谢清月瞪大了眼睛。

  他在说什么鬼话?!

  贺斯屿眼神忽然泛寒:“谁再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对我夫人造谣生事,可就不是一巴掌能解决的事了。”

  满屋子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惊变。

  这什么混世魔王?!

  宁国公都吓傻了,好半天才回神,急忙上前打着哈哈解围:“一点误会,误会,何必闹成这样?”

  裴夫人也忙招呼丫鬟婆子将谢清月和齐若兰扶起来。

  裴夫人看一眼贺斯屿的脸色,对桑宁态度也十分客气:“也怪我,不知道桑宁来了,没招待周到,让你撞上这样的事,闹出这些误会来。”

  贺斯屿语气漠然:“今日幸好是撞上了,我夫人还能当众解释,若是装不上,裴夫人就打算装聋作哑,任由我夫人名声被这些长舌妇败坏?”

  裴夫人脸色变了变,眼神心虚的闪烁一下:“我也是没听到,我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帮桑宁澄清的。”

  她和贵夫人们在一桌,和齐若兰她们这帮贵女不在一个席面上,但她们说的话,她并不是没听到的。

  这水榭就这么大,她又是东道主,当然得留意各方动静。

  谢桑宁退婚后高攀贺家的事,裴家也很没脸,她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故意没吭声。

  她想着谢桑宁便是听到了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可没想到,最后能闹到把场子砸了。

  贺斯屿勾唇,眼里却看不到笑意:“是么,我还以为裴家世代勋贵,裴家的宴席,也该安排的周全,没曾想,乱糟糟的一团,跟市井之流没什么区别。”

  宁国公和裴夫人的脸色变的难看。

  贺斯屿这话分明就是讽刺他们裴家的宴席不上档次,招待不周。

  分明是他砸的场子!

  但国公府如今在朝中也渐渐势微,空有爵位和体面,要论实权,还是得仰仗着贺家。

  宁国公冲着裴夫人喝斥一声:“你看看你办的好事!怎能有这样多的疏忽!”

  裴夫人生生咽下一口恶气,低着头:“是我疏忽了。”

  宁国公又回头看向贺斯屿,僵硬的笑着:“是我裴家招待不周了,还请小贺将军和尊夫人见谅。”

  贺斯屿直接拉住桑宁的手,冷声道:“老太君的寿礼我已经带到了,也算是尽了我们贺家一份心意,我夫人受了惊吓,我们就不久留了。”

  裴夫人眉心突突的跳,忍不住看一眼安静的谢桑宁。

  她受了哪门子的惊吓?!

  桑宁抬眸,对上裴夫人的视线,沉静的眼眸里毫无波澜:“还请裴夫人,代我向老太君拜寿。”

  裴夫人忽然感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后背窜起寒意,头皮发麻。

  “那是应该的……”

  贺斯屿直接牵着桑宁转身离开。

  才走到门口,正好对上了僵立在那的裴松寒。

  他目光僵硬的落在谢桑宁的身上,张了张嘴:“对不起,我……”

  他没想到会有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攻击伤害她。

  分明是裴家退的亲。

  贺斯屿冷声打断:“宁国公已经赔了不是,就不劳宁世子特意再说一遍了。”

  然后直接拉着桑宁走人。

  桑宁沉静的移开了视线,由着贺斯屿牵着她离开。

  裴松寒僵立在原地,垂下眸子,掩下了眸底的空落。

  她平静的眼眸里,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出宁国公府,守在外面的福生忙牵着马车走过来:“爷,夫人,这么快就出来了?”

  “回府。”

  贺斯屿直接牵着桑宁上车。

  福生也没多问,直接赶车回府。

  马车缓缓启程,贺斯屿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揉了揉:“回去别提这事儿。”

  桑宁指尖微蜷一下,犹豫着说:“可事情闹大了,总要传开的,婆母和公爹,迟早会知道。”

  他挑眉:“怎么?怕了?”

  桑宁抬眼看他,澄澈的琉璃瞳依然沉静。

  其实她不怕。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回头他们问责,就说是我让你扇的,反正我从小到大干的混账事儿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两件的。”

  最多就是再挨顿打。

  她睫毛轻轻扇动一下,看着他肆意的眉眼,心口好似涩了一下。

  她微微抿唇,忽然问:“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打人?”

  “我知道。”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知道?”

  他勾唇,语气随意:“因为我见过。”

  她将信将疑:“又是前世见到的?”

  “哦,前世你为了帮我出头,当众扇了你弟弟妹妹。”

  桑宁茫然的看着他:“为了你?”

  他睨着她,慢条斯理:“谢桑宁,你真的爱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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