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儿:“水里的不管了,在船上的等一会夜里运去乱葬岗吧?”
伏月点头同意:“你看着安排吧。”
魏婉儿:“是。”
经过这几年时间,魏婉儿早已不把她当做一个小孩了,而是邀月楼的主人。
孟瑶原本的一身素白色,此刻上面尽是血迹,像是雪地里的红梅。
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他人的血。
伏月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不过她的衣服颜色略暗,不怎么明显。
伏月:“你受伤了?”
孟瑶按了按左胳膊,立马就有血迹从衣服里面渗了出来:“没事,就是中了一剑。”
春杏:“啊……我去找楼里的大夫过来!”
孟瑶看着无比狼藉的那艘敌船,与伏月飞身回到邀月楼三楼。
江面上的狼藉,很快被收拾了,只留一片红色的江水,但没一会便被冲散掉来。
魏婉儿带着人凿船,将那艘敌船沉了。
很快,除了还能看到些粉色的江水,这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孟瑶在隔壁处理伤口。
魏婉儿带着一样东西,走进了伏月的书房。
“我们在那群人头领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是一个带着牡丹纹路的玉佩,背后的名字应当是持有者的名字。
伏月接了过来:“我知道了,先别告诉其他人。”
孟瑶这回猜错了,这次不是温家而是金家。
温家派了好几批人都无功而返,这几日倒是安静一些了。
看来金家对琴谱也是虎视眈眈,或者说现如今各大世家都对邀月楼到存在好奇又忌惮。
魏婉儿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那尸体还需要运去乱葬岗呢,还好走水路到乱葬岗倒也方便的。
伏月将这枚玉佩放入了桌子下的暗格,这些人不过是他人手里的刀,刀挥向哪里都看持刀人的意思。
这些事情,她迟早要找这些人一一清算的。
伏月起身隔壁看孟瑶了,伏月开口问王婷:“没毒吧?”
“没毒,就是伤口有些深,这两天左手别用力。”接着又叮嘱孟瑶。
王婷的回春堂已经搬到胭脂巷了,伏月收购了,还帮她完善医书费了不少钱。
王婷收拾药箱,旁边的小医女接了过去。
然后在留了外伤药便退下了。
孟瑶坐在床边软榻上,衣服披着,左胳膊伤处周围是裸着的。
伏月盯着他伤口看了好几眼,下意识顺着衣领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收回视线。
年纪不大,还挺有料的,肌肉挺发达。
伏月捂唇轻咳一声:“幸好不是右手。”
孟瑶真的无话可说,无语俩字仿佛要从眼里溢出来:“……”
“不会耽误处理账册的。”
伏月嗯了一声:“也要注意身体的。”
孟瑶笑了笑,酒窝又出现在了两侧脸颊。
孟瑶以往总是带着的笑意并不让人感觉到他是真心欣喜的,更像是让人饮了一口陈年苦酒一般。
此刻脸上虚假的笑意不见,是真实欣喜让人更加亲切的笑意。
他的眼睛很大,比春杏那丫头眼睛还大。
孟瑶略显艰难的将衣服套上,转头时便看到伏月靠在软榻看着江面愣神。
瞧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瑶大概猜得到,她这是想到什么灵感了,便没有开口打扰,只是瞧着她的侧身。
孟瑶脸上虚假的笑意褪下一些,眼里似有不舍。
怎么可能舍得呢,在邀月楼的日子大多时候都是让人开心的。
这短短几年时间,可以说是孟瑶活了十几年中,算是非常快乐的时光了。
无人敢当面辱他,他可以在伏月书房看到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书籍秘法。
她随手送给自己或是楼里姑娘们剑谱、琴谱,那些别人重视的她一丝一毫也不在意。
要是放到那些宗门世家里,恐怕只有亲传才能习之的剑谱。
正因为孟瑶天赋不低,孟诗也曾在书铺给自己买过所谓的剑法秘籍,他大概也清楚,不过是书铺老板为了挣钱吹嘘而已。
所以他能看出那些剑法秘籍的难得和她的天赋。
能将琴谱与灵力结合一起,杀人于无形,开先人未开之创,他确实佩服。
她可能自己都未发现,每每为了琴谱头大的时候,总会有人轻轻路过门口。
此刻屋内一片寂静,楼下的包房内的乐曲声完全传不过来,只余流水潺潺之声与窗户上方悬挂着的风铃。
偶尔能听到伏月腰间的银铃声,偶尔可以听到孟瑶手里翻账册的声音。
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孟瑶很珍惜现在的时光,以后……可能少有这样的时光。
过了好一大会儿的时间,便见伏月飞快提着裙摆从窗户直接翻了出去,动静稍微有些大的往隔壁回去了。
孟瑶摇了摇头,继续看着账册。
果然,有钱人的钱就是好挣。
不过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只是收到定金都是一笔不菲的数字,比之前的邀月楼都要多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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