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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鸿门宴(一)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赵一脚步匆匆,身影隐入正房。他几步走到吴天翊身旁,俯身凑近,压低声音,在吴天翊耳畔轻声嘀咕了好一阵。

   吴天翊听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心底暗自冷笑:“这老狐狸,果真是费尽心机,手段倒是不少!”

   转瞬,他神色如常,抬眸看向赵一,低声吩咐:“暂且先按兵不动,由着他们折腾。”

   “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得盯紧了,半点差错都不许出。待到时机成熟,定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能留!”

   用过午饭,吴天翊不紧不慢地踱步回房。

   行至门前,他猛地停下脚步,扭头对着身后的马三,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本王奔波了一上午,乏得很,要好好歇一歇。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等本王睡醒再说!”

   “是,小王爷!” 马三心领神会,赶忙躬身行礼,响亮应道。待吴天翊踏入房间,马三转身,轻轻合上房门,挺直脊背,如同一尊门神,稳稳守在门前。

   恰在此时,院子墙角阴影处,一道黑影鬼魅般一闪而过。这人影身形敏捷,脚尖轻点地面,悄无声息地朝着院外奔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

   黑影匆匆穿过几条偏僻小巷,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门前停下,抬手在门上连敲三下,稍作停顿,又敲了两下。

   门 “吱呀” 一声打开条缝,黑影一闪身钻了进去。

   宅院内,一个中年人正坐在厅中,神色焦虑,见黑影进来,立刻起身问道:“怎么样,那小王爷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黑影赶忙上前,单膝跪地,低声回道:“大人,小王爷午饭后便回房休息了,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得严实,小的实在没法靠近。”

   随后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小的瞧见他的心腹赵一上午神色匆匆地进去了,出来时一脸凝重,想必是有要事商议。”

   这个中年人眉头紧皱,在厅中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这小王爷年纪轻轻,行事却如此谨慎,实在棘手。”

   “赵一进去密谈,也不知他们谋划了什么?不行,得想个法子探探口风。”

   思索片刻,他转头吩咐黑影:“你即刻去安排,今晚在小王爷住处附近制造点动静,引开侍卫,然后找机会带人潜入,重伤那小子!切记,不可伤及其性命!”

   黑影领命,正要退下,那中年人又神色诡谲地再次叫住他,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低语了好一阵。

   那黑影听后,先是满脸惊愕,愣了好几秒,随后回过神,拱手行了一礼,便猫着腰迅速退出房间,离开宅院隐没在人群之中。

   另一边,吴天翊侧身躺在雕花大床上,双眼看似紧闭,呼吸平稳,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实则脑海中思绪如麻,像高速运转的齿轮,反复推演着局势。

   根据欧阳源一提供的情报,闵元忠的心腹主力分布在两个关键之处:一处是郡府衙署,另一处则是东城驻军。

   吴天翊清楚,想要削弱闵元忠的势力,从郡府衙署下手是当务之急。

   可问题接踵而至,该如何行动呢?

   虽说如今手握闵元忠通敌的人证物证,证据确凿,可这毕竟是在闵元忠经营多年的地盘上,所谓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绝非虚言。

   若是贸然行动,结局大概率是两败俱伤,演变成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的局面,而那坐收渔利的 “渔人”,无疑就是此刻正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挥师南下的北蛮人。

   实际上,闵元忠还是小瞧了吴天翊这只狡黠的 “小狐狸”,他明着是将杜安邦和林德润斩首示众,其实现在还秘密关押着。

   有这两人作为铁打的人证,再加上那些通敌信件,闵元忠到时候还能如何狡辩?

   可即便手握这般有力筹码,吴天翊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当下,他的首要目标便是拔除郡府衙署中的这股势力。

   但若是毫无缘由地发起攻击,必定会逼得闵元忠狗急跳墙,做出玉石俱焚之事。

   为此,吴天翊早早谋划了两套方案:其一,不动声色地逐步铲除郡府衙署中领兵将领;其二,巧用离间计,分化瓦解他们内部紧密的关系网,从内部攻破防线。

   至于实施离间计这一步,吴天翊巧妙利用闵元忠生性多疑的性格弱点。

   早在之前,他便安排南宫行配合欧阳源一展开行动,如今已初见成效,闵元忠阵营内部已隐隐出现裂痕。

   然而,吴天翊心里清楚,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拖延!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北蛮的二十万大军便可能兵临城下。

   虽说吴天翊已命欧阳源一在敌军必经之路上布下兵马,还特意请自己的师傅郑绍祺亲自领兵坐镇,可就目前军队的实际战力而言,面对北蛮的虎狼之师,实在是杯水车薪。

   况且,吴天翊也着实不愿白白损耗父亲辛苦积攒、本就不多的兵力。

   所以,闵元忠这颗毒瘤,他必须尽快连根拔除。

   而此刻,自己已然成为这老狐狸眼中钉、肉中刺,随着北蛮攻城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闵元忠想必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那么自己是不是给他创造一个机会?

   吴天翊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忽然,一个大胆且近乎冒险的念头如闪电般在他心中划过。

   刹那间,吴天翊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他

   迅速翻身下床,几步走到房门前,高声唤来赵一。

   待赵一匆匆赶来,吴天翊凑近他耳畔,低声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找欧阳源一,告诉他,按照原计划,争分夺秒地调兵,一刻都不能耽搁。”

   “另外,去把郡守及郡府衙署中主要领兵将领都请来,对了不要忘了把城中最出名的花魁也请来,就说本王今晚要在府中设宴作乐,动静越大越好,务必让整个郡守府都知晓此事。”

   赵一听令,心中满是疑惑,嘴巴微微张开,似要发问。

   但抬眼瞧见吴天翊神色冷峻、眼神坚决,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匆匆领命而去。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开来,笼罩了整座院子。

   院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一顶装饰精美的小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抬入院中。

   轿帘轻启,花魁柳如烟莲步轻移,从轿中走出。

   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裙,肌肤若隐若现,眉眼含春,香气袭人,所到之处,众人皆投来惊艳目光。

   吴天翊满脸笑意,大步迎上前去,故意扯着嗓子高声说道:“柳姑娘,今日能邀得姑娘大驾光临,实乃本王荣幸之至,今晚咱们定要尽情畅饮,不醉不归!”

   说罢,便亲昵地拉着柳如烟的手,往内堂走去。

   这消息很快传入那中年人耳朵,听闻此事,那中年人大笑道:“这小王爷,大敌当前,竟还有心思寻欢作乐,简直荒谬至极!哼,不过却天助我也!看来今夜之事必定极为顺利!”

   与此同时,就见闵元忠带着他那些心腹将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走来。

   吴天翊已在府中庭院摆下盛宴,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

   闵元忠一进院子,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双手高高举起,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声音洪亮又透着几分热络:“小王爷,今日本该下官为您操办接风宴,以尽地主之谊,没想到小王爷竟率先设宴,倒叫下官好生惭愧呀!”

   吴天翊嘴角上扬,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起身迎上前去,同样拱手还礼,语气亲切又不失分寸:“闵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本王初来乍到,本就该主动设宴,与诸位大人增进情谊。”

   “大人平日里为云中郡大小事务操劳,本王岂敢再劳烦大人破费设宴,这一顿,就当是本王的心意,大家随意些,不必拘谨。”

   闵元忠目光扫过满院的奢华布置,落在一旁抚琴的柳如烟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旋即又笑着开口:“小王爷果然年轻有为,行事洒脱。瞧这宴席,美酒佳肴、丝竹美人,可真是把这郡守府的热闹都带起来了。”

   随即话锋一转,沉声道“只是如今北蛮大军压境,下官实在无心享乐,满脑子都是如何御敌。”

   吴天翊微微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坐回主位,抬手示意闵元忠等人入座:“闵大人忠心为国,本王深感敬佩!”

   “北蛮来势汹汹,确实是心头大患!不过本王相信,有大人与诸位将领在,咱们定能想出御敌良策!今晚暂且放松放松,明日咱们再一同商讨应对之策,如何?”

   闵元忠坐下后,端起酒杯,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说道:“小王爷所言极是。只是下官听闻,小王爷在杞县、阳猗县处置那两个县令时,手段雷霆,下官实在好奇,小王爷当时是如何当机立断的?”

   吴天翊一听,心中暗自腹诽道“哼,好你个老狐狸,到现在都不相信我杀了那两逆贼!你装我就不会吗?”

   于是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不慌不忙地说:“那二人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本王身为皇室宗亲,肩负父王所托,自然不能姑息。”

   随即也看向闵元忠若有所指地说道“大人治理地方多年,想必也清楚,对待这等叛国之徒,绝不能心慈手软。”

   闵元忠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一凛:“小王爷果敢,只是这两县偏远,下官平日监管难免有疏漏之处,往后还望小王爷多多提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话里有话,暗中较着劲。

   恰在此时,柳如烟轻移莲步,在一旁的琴案前缓缓坐下。

   她玉指轻扬,灵动地在琴弦上拨弄起来,刹那间,悠扬婉转的琴音流淌而出,仿若山间清泉,叮叮咚咚,又似林间微风,轻柔拂过。

   琴音中,柳如烟朱唇轻启,歌声袅袅,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为这剑拔弩张的宴席添了几分旖旎风情。

   吴天翊顺势转换神情,满脸笑意地与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爽朗的笑声不时在庭院中回荡,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仿若众人真的只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然而,他看似沉醉其中,目光却极为隐蔽地时不时扫向四周。

   他留意着闵元忠那些心腹将领的一举一动,观察着院外有无异常动静,哪怕一丝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吴天翊心里明镜似的,今晚这场精心筹备的 “盛宴”,不过才刚刚拉开序幕,真正惊心动魄、决定胜负的较量,正裹挟着夜色,悄无声息却又来势汹汹地逼近,他必须严阵以待,每一步都走得谨慎、精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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