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一整艘楼船,需要不小的财力。
而这白衣公子哥显然没有这样的财力。
于是他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觉着本公子没钱?”
船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钱你就拿出来,别嘴上说啊。”
白衣公子哥愈发生气。
一把把住了腰上那把用来装饰的文剑。
只是他没有拔出来的勇气。
只恶狠狠瞪着船家:“等到了怀江郡,本公子一定找人弄你!”
船家嘿嘿一笑,没当回事。
白衣公子哥气得直跺脚。
最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便将目光对准了那三名穿着袄子的男人。
“几个老鼠,真是膈应人。”
话音落地。
左边的瘦脸汉子眉头一皱。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可能是三人穿着袄子实在邋遢的原因。
那白衣公子哥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
嚣张跋扈道:“几个老鼠,膈应人,我再说一遍怎么了?”
瘦脸汉子面露怒容。
伸手就将腰上宝刀抽出一半。
好在是为首的疤脸汉子压住了他的手。
并摇了摇头道:“狗叫,你也要跟着叫?”
瘦脸汉子咬了咬牙,将刀身收回。
最后只朝旁边啐了一口:“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不是我大哥拉着,你个狗东西已经死一百回了!”
那白衣公子哥还想说什么。
瘦脸汉子忽地散发出杀气,狠狠瞪了回去。
白衣公子哥估摸着也是个娇生惯养窝里横的主,从未遇见这样的狠人。
当即便吓得脸色苍白没了言语。
“真是找死。”
这边船上。
许长威突然冷不丁开口。
陆天明笑笑:“这家伙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许长威愕然:“何出此言?”
陆天明朝右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看上去甚至有些憨态可掬的圆脸大汉努了努嘴。
“那个人,整个过程中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就一直这么看似随意的盯着白衣公子哥看,我推测,他的脑海里,已经在思考怎么杀人了。”
许长威闻言盯着那圆脸汉子打望。
发现后者果然如陆天明说的那样,不动声色,只用双眸看似随意的扫视白衣公子哥。
“这个人,只怕是三人里面最狠的!”许长威猜测道。
陆天明笑笑:“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
怀江很宽,宽到能容纳五六艘大型楼船并行。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怀江的水流并不是很湍急。
能够让船客们很平稳的在船上观景。
两岸的景色也着实不错。
青山在视野里不停后退,像是楼船在一幅会动的山水画中穿行。
当然。
陆天明看过太多景。
所以不会太留意那些看久了会觉着无聊的山水。
他更在意隔壁楼船上那三个穿袄的汉子和撼山奴。
以及。
白衣公子哥到底什么时候死。
之所以笃定白衣公子哥一定会死。
除了因为那圆脸汉子过分安静的举止外。
还因为白衣公子哥好了伤疤忘了痛。
船行两个时辰后,见那三个穿袄的汉子始终没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又开始作妖。
时不时的鼓动其他人,对三人身上的臭味进行攻击。
当然,有了之前的遭遇,他再没大声说话,都是悄咪咪的怂恿他人。
可能也是因为那三个汉子身上的汗臭味实在太过浓烈。
还真有不少人因为白衣汉子的鼓动,开始大声议论起来。
抱怨的声音多了。
船家也没有办法。
只能硬着头皮来到那三个汉子面前。
他先是瞥了一眼坐在地上休息的撼山奴。
接着小心翼翼朝为首的疤脸汉子说道:“好汉,不是我要找你们的茬,实在是大家怨声载道,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你们把船票的钱免了,麻烦你们移步到船尾休息如何?”
船家显得非常的客气。
很明显知道面前这几人有多厉害。
兴许是担心对方误会自己。
他又赶紧补充道:“而且今后几日的三餐,我也给你们免费!”
这样的条件,可以说是给足了诚意了。
只是那疤脸汉子并不领情。
不过却也没有为难船家。
只见他探手从腰上摸出一个钱袋子。
递到了船家手中。
“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船上所有人的船票,以及接下来几天的吃住费用,我全请了,条件是让他们不要再说我们三兄弟身上臭不可闻如何?”
船家瞅一眼手上的钱袋子。
略有些为难道:“好汉,您的慷慨让我大为感触,可我是生意人,每天辛辛苦苦也就挣点养家糊口的钱,现在船上有近百人,我要是答应了你,这费用只怕是亏得底裤...”
话没说完。
疤脸汉子朝钱袋子努了努嘴。
“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知道对方不好惹。
船家不得不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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