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咕噜噜!
车轮碾过路面,发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瘆人。
行了片刻。
在离关隘处还有十丈左右的距离时。
疤脸男突然将马车勒停。
然后旁若无人的下了马车。
并不是所有的红衣鬼都知道下午那场冲突。
有几个红衣鬼见大晚上的还有人想要过关。
非常不耐烦的围了上来。
“戌时以后不能过关,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特娘的不知道规矩?”
有一人指了指身后墙上的告示,显得极为烦躁。
疤脸男仿佛没有听见。
下地以后。
开始在马车车厢处翻找起来。
见对方如此不尊重自己。
那人上前几步。
一脚踢在了马车上。
“本仙尊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吗?”
疤脸男仿佛真的聋了一般,仍旧埋着头在车厢处翻来翻去。
那人见状。
一下子来了脾气。
上前便去拍打疤脸男的肩膀。
砰砰砰的声音在夜里非常响亮,可见其用了多大的劲。
“本仙尊再说最后一句话,你要么现在麻溜的滚,要么就尝尝我腰上这把宝剑的滋味!”
话音刚落。
疤脸男突然抬头。
然后猛地将什么东西插进了面前红衣鬼的咽喉里。
伴随着一阵噗噗的飙血声。
马车前目瞪口呆的几名红衣鬼,总算看清楚了穿过师兄脖子处的物件。
那是一块生锈的长条形铁片,甚至不能称之为兵器。
可是在疤脸男的手里。
这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废铁,竟宛若神兵利器,轻而易举便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然而。
这仅仅是个开始。
一言不发的疤脸男。
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
已来到了马车前剩下几个红衣鬼的跟前。
每一次抬手,便是一声沉闷的金属穿透人体的沉闷声响。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
几个红衣鬼,纷纷捂着脖子,整齐划一摔向了地面。
疤脸男并不介意那些肮脏的血液。
鲜血飞溅中,他半边身子都被染红。
脸上每一道疤痕之间的褶皱里,都有他人的血水在滚动。
疤脸男抬起袖子,往脸上抹了一把。
然后不紧不慢的朝关隘处走去。
关隘大门上挂着的铃声疯狂响动。
无数利器出鞘的尖锐声此起彼伏。
疤脸男不为所动。
举起铁片如切西瓜般斩下了一颗滚烫的头颅。
然后便是两颗,三颗,四颗...
片刻过后。
关隘前的这片空地,就像是长满了西瓜的肥沃田地。
络腮大汉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因为过分恐惧,牙齿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
等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响箭,刚刚搭在弦上之时。
面前的这些个师兄弟们,已经躺了一大片。
疤脸男出手不仅快,而且准。
只要是躺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活口。
嘭——!
响箭最终在夜幕上炸开。
疤脸男却一点也不着急。
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挥动手上那块生锈的铁片。
当只剩下最后的十几人时。
那络腮胡大汉再忍不住。
用一种难听的哭腔哀求道:“前...前辈,我这就放您过去,还请您饶我等一条狗命!”
疤脸男猛的挥手。
铁片嵌进络腮胡大汉近前一个红衣鬼的脑袋里。
血水飙将出来,喷了络腮胡大汉满脸。
络腮胡大汉揉了揉眼睛里的血水。
等视野从一片红色变正常的时候。
一张“鬼脸”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
“红莲宗的令牌,到底做不做数?”
这是疤脸男自出现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络腮胡大汉疯狂点头,泪水混在血水里淌进嘴巴,又腥又咸。
疤脸男继续道:“有了这块令牌,还需不需要查看我的那口棺材?”
“不...不用,当然不用...”
络腮大汉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今天下午的时候,通行令牌不顶用,你们还要打开我的棺材。”
说着。
络腮胡大汉忽地将手中的铁片朝一旁扔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一名试图逃跑的红莲宗弟子。
瞬间毙命。
疤脸男缓缓走将过去。
俯身将铁片从那人的背上拔了出来。
然后又缓缓走回一动不敢动的络腮胡大汉跟前。
“晚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听闻此言。
络腮胡大汉眼里的绝望愈发明显。
他刚张开嘴,准备求饶。
疤脸男直接将铁片插进了络腮胡大汉的嘴巴里。
他松开手。
络腮胡大汉倒地,并开始剧烈抽搐。
要不了多久,便彻底没了动静。
疤脸男俯身,正准备将铁片取出来。
突然听闻有破空声从背后袭来。
转头一看,原来是一道剑气。
出人意料的是,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杀死数十人的强者,居然未能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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