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失而复得心悸。
一顿饭,两人总会有意无意对视一眼,柔情缱绻,百看不厌。
饭后,二人携手一起出了门。
十指相扣,月下相依,毕竟浪费了几日大好时光,少了些许美好见闻。
只是夜深人静,长安已不复热闹,二人便纵身上了一处高楼,坐在楼顶饱览城中灯火天际星河。
月华下,林莺靠在自家师父怀里,玉手握着腰上的大手,澄澈如泉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柔情。
时不时看见流星,便激动的指给他看,随后赶紧许愿。
见她娇憨的可爱模样,苏布衣轻笑一声,不禁凑到她耳边笑问:“许了什么愿望,能不能告诉师父呀,也许我能帮你实现?”
“不行,师父!”
林莺果断拒绝,只是唇角挂着得意的笑意,十指再次和他相扣在一起。
愿望是想要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又怎么能告诉他,万一不灵了呢?
她也怕师父腻了,下辈子要躲着她,那她该是多么伤心呢?
“好吧”。苏布衣也没追问。
夜风吹过,他将下巴搁在了他的香肩上,轻轻贴着她的微凉的脸蛋颊,低语道:“入秋了,夜风有点大,冷吗?”
“不冷,我在师父怀里呢,师父怀里又暖又舒服!”
少女笑盈盈回答,不过很快又歪头问道:“师父冷吗,要不要我抱抱你?”
她总是怕他有一点的不舒服,几乎本能将他放在了首位。
苏布衣心头一暖,揉了揉她的小手笑道:“我不冷,抱着莺儿也很暖和啊。”
“嗯!”林莺开心的点点头,继续仰观星河。
书里说,每个人都对应着天生星辰,他要找到师父那颗,默默做他身侧的小星。
只是眸光落在北方时,倏然扭头看他深邃的眼睛,眉开眼笑问道:“师父,你字北辰,这颗北极星会不会就是你呢?”
苏布衣随着他的纤纤玉指望去,那颗最亮的星辰,确实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言犹在耳,微微晃神后,他不禁有些哀婉叹道:“或许是吧,曾有一人也如此说。”
“能告诉莺儿是谁吗?师娘?”林莺食指撑着下唇,眨着大眼睛看他,乖巧可爱。
苏布衣嘴角上翘,忽然来了兴致,笑道:“莺儿猜中了有糖吃。”
“哼!”
林莺羞恼的轻哼一声,俏脸登时闪过一抹红晕,抿了抿粉唇,瞅了他一眼娇嗔道:“坏师父!猜中了也不要吃糖!”
虽然如此说,不过心里似乎大概也不是太不想……
“猜猜看喽……”
林莺赶紧回神,默默陷入了沉思,能陪师父看星星的除了师娘,其他的几位似乎都有难度,那就只剩下那位了吧?
于是,他扭头抿唇一笑,俏脸上得意的试探道:“能懂星辰,还能陪师父看星星,便只有太玄的小师叔,莺儿的师父了吧?”
话落,突然的袭击,让少女呼吸一顿,眸光也不自觉迷离起来,唯有一双小手死死抓住那双坏手停在腰间,紧紧相拥。
许久以后。
月光下,少女垂眸微微喘息,白皙俏脸红润如霞,张了张晶莹的粉唇,心跳如擂鼓般蝇声道:“坏师父!说好的不要吃糖……”
苏布衣嘴角一掀。
女人说的不要,真能信?
况且在我怀里,这可由不得你喽。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歪头瞅了一眼他的眼神,羞怯的岔开话题小心道:“师父他一个人闭关,很孤单吧?”
“应该是吧,师父也不想让她孤单,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
苏布衣搂了搂少女的细腰,蓦然觉得有些冷了。
毕竟她站的比自己还高,真怕耽搁了她,便是害了她,但是他可以等她。
林莺握了握他的手,记忆里那一袭青衣如同仙子般出尘的女子,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却唯独对他用情至深,想必也是为了师父才如此的吧?
片刻后。
少女认真的说道:“夫君放心,灵儿师父一定会出关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与其说是鼓励,不如说是对他们二人的祝福吧。
莺儿对着星河,心底里默默祈求,如果能让二人在一起,她愿意少活十年。
不能再多了,多了,她就没法和师父同生共死了呢。
“嗯,我也相信!”
想起她,苏布衣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意,瞟了一眼那颗最亮的星辰,似乎有感应般,骤然闪烁了一下。
只是在他回头时,未发觉,有一道红色光尾流星径直朝着它的星域而去。
瞟了一眼少女眸光,闻着那缕淡淡清香,他若有所思的俯身在少女耳边,轻哼一声问道:“莺儿跟我在这里谈别的女子,不会吃醋吗?”
少女犹豫了一下,微微颔首,苦着小脸弱弱道:“会吃醋,不过更不想让师父难过。”
苏布衣嘴角抽搐了一下。
旋即抱起她的娇躯,没好气说道:“以后,不开心的时候,要告诉师父,不许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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