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晶簇在溶洞顶端折射出诡异的光斑，反派赵的机械臂崩裂的生物组织发出高频震颤声。

　　 湛风的耳膜渗出了血丝，七百道记忆黑雾在识海中具象成七百个燃烧的自己，每个“自己”都在嘶吼着同样的警告——那些蓝色光点是实验室的标记。

　　 “催化酶浓度超载百分之三百。”反派赵脖颈炸开的导管中喷涌着荧光液体，金属骨骼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实验体Z - 07，你本该在三年前就变成培养槽里的标本。”

　　 湛风右掌按在龟裂的地面上，金丹碎片吸收的血色能量在经脉里凝成了倒刺。

　　 他突然想起半年前在启天市垃圾处理厂嗅到的消毒水味，当时追捕的魔修临死前也在机械义肢上画过同样的笑脸。

　　 黑色能量束洞穿了三块悬浮的钟乳石，湛风左手结出九重雷印。

　　 雷光劈在反派赵左肩的生物组织时爆出蓝紫色烟雾，二十七个培养罐破碎的画面突然在视网膜上闪回。

　　 “你那些改造修士……”湛风旋身躲过扫来的金属尾椎，靴底在地面犁出火星，“注射的荧光催化剂需要每月补充吧？”七百次死亡记忆同时发出共鸣，他看清对方电子眼里流动的数据链与三日前剿灭的生化研究所主机屏如出一辙。

　　 血色晶簇突然调转方向，湛风任由它们刺穿左臂。

　　 暗红灵力顺着伤口灌入丹田，金丹碎屑在剧痛中重组为棱形结晶。

　　 当反派赵再次举起完好的机械右臂时，他看见能量汇聚点有0.3秒的滞涩——就像上周在码头击溃的那个改造人首领，心脏泵送催化剂的瞬间会暴露颈动脉的蓝光。

　　 湛风踏碎脚下的晶簇，借反冲力撞进黑色能量场。

　　 七百道记忆同时模拟出七百种突进路线，真实与虚幻的裂痛让他右眼流下血泪。

　　 布满倒刺的灵力在掌心压缩成锥形，精准刺入反派赵锁骨下方三寸的荧光血管。

　　 蓝光液体喷溅在钟乳石上蚀刻出笑脸图案时，湛风嗅到了熟悉的福尔马林味。

　　 反派赵炸开的胸腔里露出金属骨架包裹的透明囊体，十三根导管连接着跳动的人工心脏，每个搏动周期都泵出微量荧光剂。

　　 “你果然也是……”湛风话未说完就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后背撞碎三块晶簇才勉强稳住身形。

　　 烟尘中传来密集的电子元件短路声，幸存的改造人扯断脖颈的数据线，像被切断提线的木偶般栽进地下暗河。

　　 溶洞顶端的晶簇开始像雨一样落下，湛风按住渗血的肋部走向暗河边缘。

　　 血色能量在他丹田凝结成不规则的结晶核，七百道记忆黑雾正缓慢渗透其中。

　　 郝悦的铜钱剑残片在碎石堆里泛着幽光，剑柄处的裂痕渗出黑色液体，在接触到血色晶尘时突然蒸腾成模糊的监控画面——某个布满培养罐的白色房间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暗河的水汽裹着血腥味扑在脸上，湛风抹掉嘴角血渍。

　　 郝悦蜷缩在十米外的晶簇屏障后，左肩制服裂口渗出的黑血已经凝固成蛛网状——三天前赵反派植入的追踪芯片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

　　 "；你肋骨断了三根。"；郝悦突然开口，沾着晶尘的睫毛簌簌颤动。

　　 她右手还攥着半截铜钱剑，剑锋残留的荧光催化剂正腐蚀着花岗岩。

　　 湛风脚步顿在离她两米的位置。

　　 丹田里新生的棱形结晶突然震颤，七百道记忆黑雾化作细流渗入经脉——这是三年来第一次，那些嘶吼的死亡预言没有在运功时撕裂他的神识。

　　 郝悦突然扑上来时带翻了药箱。

　　 碘伏棉球滚进碎石堆，她整个人撞进湛风怀里，发梢的晶尘簌簌落在他锁骨。

　　 这个动作牵扯到肋骨的伤，湛风闷哼一声，手掌却本能地扣住她后颈。

　　 "；你电子眼的数据流..."；郝悦额头抵着他胸口闷声说，"；刚才有0.3秒变成了淡金色。"；

　　 溶洞顶端坠落的晶簇在他们脚边炸成血雾。

　　 湛风这才发现自己的灵力场半径扩大了十七米——那些悬浮的碎石竟被无形力量托举着，在两人周身形成缓慢旋转的屏障。

　　 三年来盘踞在膻中穴的心魔印记，此刻化作黑色粉末从毛孔渗出。

　　 "；化神巅峰。"；他摊开掌心，一缕暗金色灵力缠绕着血色晶尘，"；那些死亡记忆...是实验室植入的模拟程序。"；

　　 郝悦突然咬住他手腕。

　　 尖锐的疼痛让湛风皱眉，却看见女孩眼底翻涌的蓝色数据流——这是她半机械化的证据。

　　 三年前那场爆炸不仅摧毁了她的宗门，还把纳米机器人注入了她的骨髓。

　　 "；心跳频率提升40%。"；郝悦松开齿尖，舔掉渗出的血珠，"；根据《修士生理学》第四章，这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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