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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既然他想演戏,我们就改剧本!

  阿列克谢王子披着白狐大氅,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

   望着前方缓慢挪动的车队,眉头微挑,嘴角带笑。

   马蹄踏在雪泥上,溅起半尺高的冰渣子。

   副将奥列格催马上前,拱手低声:“殿下,前军每日只推进三十里,是否太慢?”

   阿列克谢咬了一口干肉,眼皮都没抬,语气慵懒:“快了干什么?”

   “让父皇以为我急着出征、立功、回家给他鞠躬?”

   “还是让东方那群黄皮猴子知道我真把他们当回事了?”

   奥列格愣了一下,低声笑了:“属下明白。”

   阿列克谢举起酒壶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往马鞍后一靠,斜着说道:

   “我父皇的怒火,就像一口冷锅灌油,炸不了谁,只会熏自己。”

   “他对东方的怒气,不过是拿来遮掩自己失败的无能。”

   “真正该动刀子的——是西边。”

   “波蓝。”

   他将酒壶递给奥列格,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你知道我不恨波蓝。”

   “我恨的是他们那个‘议会’。”

   “一个王国,王说了不算,要靠几百个胡子老头投票、商量?”

   “笑话。”

   “那不是国家,是集市。”

   “所以,我不只要吞下波蓝,我要拆了他们的议会、砸了他们的投票大厅、烧掉他们的律法书——”

   “再把他们所有贵族的姓氏收编进罗曼诺夫的家谱里。”

   他握着马鞭轻轻一敲,嗤笑一声:

   “等我干完这件事,全北欧都会知道,谁才是这个时代的‘神圣血脉’。”

   副将奥列格听得头皮发麻,却不敢出声。

   他了解阿列克谢,这位王子外表温文儒雅,骨子里却比他父皇还要冷酷。

   有人说罗曼诺夫家族最危险的是米哈伊尔,奥列格却知道——

   错。

   最危险的,是这个骑在马上的青年王子。

   车队前方,工程队正在慢吞吞地修临时桥梁。

   阿列克谢故意不催,反而命令:

   “每天挖沟三尺,砌石五道,路过之处必须立堡设哨。”

   “——父皇给我的是一封出征令。”

   “但我留下的,是一条通往我王座的路。”

   副将试探着问道:“殿下……那如果东方真的派兵来拦?”

   阿列克谢眸光一转,语气淡淡:

   “东方的军队擅长守城不假,但他们的脑子……多半还在马背上。”

   “我们如果不惹他们,他们不会主动打。”

   他笑了笑:“我不是不想打仗。”

   “只是——要打我想打的。”

   冰雪下,乌苏里河尚未解冻。

   阿列克谢的队伍像一条懒洋洋的蛇,在东进的路上慢悠悠地游着,布营、立哨、磨兵、训练。

   行军的节奏被他压得极缓,甚至在不少村镇驻扎十日不走,打猎、修堡、分地、讲法令……

   但副将们都明白:他在养兵,亦在积威。

   一旦登基,这位“缓进王子”的獠牙——终将对准他真正的敌人。

   另一边,大明边军设于乌苏里西岸的高空侦察飞行编队,已连续三日穿越云层,巡弋在东线上空。

   这天清晨,一道加急战报通过电码发回行省总部,由专人呈上朱由检的御案。

   王承恩亲自拆开、读完,面色肃然:“陛下,红毛鬼子确实在动,前锋部队已经过了白桦岭,正在修建营地。”

   “但他们行军极慢,三日不过百里,修堡砌墙,看似出征,实则扎根。”

   朱由检坐在御案后,翻着一卷地形册,神情淡然,听完后将册子轻轻合上,冷笑一声:

   “他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演戏的。”

   王承恩一愣:“演戏?”

   “陛下的意思是……这不是军策,而是政治?”

   朱由检缓缓起身,走到那张手绘大地图前,手指一划,从红毛人前线位置一路画回摩斯科。

   “这支队伍的指挥者是阿列克谢,米哈伊尔的儿子。”

   “我早听说此人目光不在东方,而在西边的波蓝。”

   “他东进只是应付其父,敷衍朝命,实则拖延时日,练兵布阵。”

   “这三日百里,哪是出征?分明是度假。”

   朱由检目光森冷:“而且他们行军必走大道、扎大营、设哨所,分明是‘铺王道’。”

   “是怕将来继位后,折回时没有路走。”

   王承恩越听越惊,最后狠狠一拍大腿:

   “陛下英明!原来这小子根本不想打仗,是想糊弄他老爹,还顺带在我大明边境立威!”

   朱由检点点头,冷冷一笑:“既然他来演戏,我们就——改剧本。”

   王承恩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朱由检摆摆手,转身走回龙椅,一字一顿:

   “不是‘点’,是直接——砸!”

   “命空军第一编队——出动!”

   “目标:乌苏里河北岸五号营地,连人带营,给我统统炸成灰!”

   当日傍晚,空军第一轰炸编队在乌兰塔拉东军机场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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