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沉默不语，噤若寒蝉，方源苦笑着摇摇头，暂时也安静了下来。

　　 半晌，张科长轻轻敲了敲桌子，煞有介事般开口说道：

　　 “方源，方副科长，说到养蛊，倒是让我想起来曾经偶然间看过的一部小说，男主角就跟你同名……嗯，怎么说呢，你这样搞得我很害怕啊！”

　　 方源不禁愣了一下，好奇道：

　　 “不知道是什么小说，竟然能令张科长感到害怕？我猜一猜啊，一定是内容非常血腥暴力的小说吧，话说这种小说不应该封禁掉吗？万一教坏了小孩子就不好了。”

　　 张科长忍俊不禁地笑笑，点点头说：

　　 “确实是非常的血腥暴力，不，可能血腥暴力也完全不够，简直可以称是邪魔外道了。”

　　 顿了顿，他玩味一笑，“确实禁了。”

　　 “禁了嘛？”方源自嘲一笑，摇了摇头道，“本来还想找来看看的，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小说，能够被张科长这般形容，邪魔外道，呵呵……不过既然禁了，那还是尽量不看为好吧，而且再说当下的工作已经很忙了，也没时间看小说什么的。”

　　 张科长忽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显得一脸后怕的样子，“对对对，这种小说，还是不看为好，不看为好……毕竟，毕竟工作更加重要。”

　　 王科长无奈一笑，“这么严肃的会议，张科长你提小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干什么？我看还是言归正传吧，方副科长，你继续讲。”

　　 张科长耸耸肩，似乎确实是无关紧要。

　　 只是不知为何，虽然明白小说跟现实完全不相干的两回事，但一想到方源说出“养蛊”这个词，他心里就莫名地有点慌。

　　 “可能古月方源后遗症吧，哎，早知道就不熬夜看小说了……”

　　 张科长幽幽叹了口气，用力地甩了甩脑袋，试图把杂念抛之脑后。

　　 方源捋了捋思路，继续说道：

　　 “关于红月的第四阶段，想必大家已经对此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了，至于争夺红月权柄的猜测，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权且当做一个参考的方向……”

　　 “我们回归最初的那个议题吧，王科长让我来，是为了向各位科长说明红月与红月将之间是否存在必然的关联，我想各位应该没有忘记吧？”

　　 赵科长微微颔首。

　　 其他科长也点头表示没问题。

　　 张科长忽然一拍脑袋道：“方副科长，你讲了这么多，我想我大概已经明白了。”

　　 方源认真地说道：“既然张科长已经明白了，那我就不占用大家的宝贵时间了，下面把话筒交给张科长，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赶紧处理。”

　　 “啊？？”张科长愣了愣，很是诧异道，“不是，方副科长，这样不妥吧，我是明白了没错，但也有可能会不那么准确，总之肯定没有你理解的那么透彻，所以你继续讲就是了……”

　　 方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道：“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而已，张科长你怎么就当真了？”

　　 张科长：“……”

　　 方源老魔，我与你不共戴天！

　　 诸位科长看看方源，又看看张科长，顿时哄堂大笑。

　　 张科长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其实我也是看大家都太紧张了，所以才故意装傻的。怎么样，都被我的演技给骗到了吧？”

　　 众人笑笑不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此情景，张科长嘴角一阵抽搐，好半天才恢复从容，他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皮笑肉不笑地道：

　　 “方副科长，请继续你的表演。”

　　 “张科长，你也别调侃我了。”方源摇摇头，思忖片刻道，“不好意思，我们刚才讲到哪里来着？”

　　 张科长无语道：“关联，关联呐！”

　　 “哦，对，关联……”方源想了想说道，“从第四个阶段红月将所表现出来的特征来看，为了争夺红月唯一的权柄，红月将就必然会聚集在红月出现的地方，征召更多的红月奴，不断扩充自己的军队，与其他的红月将展开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最后，获胜者将失败者杀死、吞食，藉此达成超凡的进化。”

　　 “所以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红月将必须能够到达红月出现的地点才行。”

　　 “也就是说，红月将可以预料到红月下一次的出现地点……不，也许是红月给予了他们指引也说不定。”

　　 “因此，只要能够找到一只红月将，监视他的行踪，就能反向确定下一次红月的发生地点。”

　　 “这个结论，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说完，方源便一一看向屏幕上的诸位。

　　 短暂的沉默后。

　　 在座的科长几乎是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道：

　　 “没有意见。”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方源微微一笑，“诸位，保重。”

　　 “方副科长，你也保重。”

　　 方源退出连线。

　　 接下来对策科的科长便开始商议如何部署人员，如何对红月将进行地毯式搜索，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找出红月将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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