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像啊，这孩子多像曾经的他。
窦启瑱回忆起了什么，眼中闪过痛色，“呵，保护二字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没有实力只会被灭满门。”
“灭门....？”
这两个字对于天性善良的窦竘来说，也太过恐怖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小时候问过母亲，但他娘只说了个大概，里面各种曲折都有所隐瞒，而父亲从未正面回应过此事。
难道今日，他就可以了解父亲铁血上位的真相了吗？
然而....下一秒，窦竘就失望了。
窦启瑱皱眉道：“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世人只当他是为夺权势冷血无情，殊不知新仇旧恨，一切因果早有定论。
他与那人的一切恩怨都被隐藏在了深宅之中，斩草需除根。
那晚，他没有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一院子的血，冲都冲不干净。
听到此，白灵娇心有疑问，“究竟是什么因果？又是和谁的恩怨？”
很快，她就得到了回应。
白灵娇从窦启瑱的脑子里看到一些破碎的画面。
第一幕是，电闪雷鸣，满地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身穿白衣的小男孩在雨中绝望地哭喊：“爹！娘！弟弟！”
想来，这就是小窦启瑱了吧？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个弟弟呢？
第二幕是，长相和窦启瑱有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自刎在他面前的画面。
那人临死前还说着：“瑱儿，我没有保护好你娘和弟弟，一生有愧。”
“是爹对不起他们，爹这就下去给他们赔罪！”
“爹！不要！”
鲜血模糊了孩童窦启瑱的视线，也遮挡不住心里的恨。
这一天，他痛失了至亲，母亲、弟弟皆被族人残忍杀害，而父亲精神大受打击自刎于他面前。
一切都是因为那少主试炼，为了争夺窦家家主之位，让那些人丧了良心！
好一个窦家，那些家主荣耀想必都是尸山血海堆积出来的吧！
白灵娇想不通，他爹就这么水灵灵的自刎了？
对不起妻子，难道就对得起他还活着的这个儿子了吗？
第三幕，少年窦启瑱跪在一老道面前，额头磕出了血印，眼含祈求道：“求师傅助我重回窦家！”
仙风道骨的老道叹息，“罢了，此去随你心愿，你我师徒缘断。”
第四幕，手刃仇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参与了当年围杀之事的人，窦启瑱一个都没有放过。
院子里一地尸体，房主、侍卫、包括幼童、老狗，没有一个活口。
一地红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一幕幕都是残缺的画面片段，都是窦启瑱此生最不想回想之事。
他的狠，不过是源于他的恨罢了。
【原来如此啊。】
就算只有这短短几幕，也足够白灵娇看明白了。
那所谓的因果报应，冤有头，债有主。
这窦家的少主试炼果然血腥啊，往日的亲兄弟也可为了权利反目。
行错就，仇恨生。
...
房间内，父子对话还在继续。
“你只要知道，弱肉强食，自身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无法保护好家人的。”
窦启瑱上药的手用力些，按的窦竘直叫唤。
“嘶，爹！轻点啊！”
“家主之位，你必须拿下。”
“我努力。”
“不是努力，是一定。”
“啊，疼疼疼~！”
“知道了爹。”窦竘疼抽抽了，“你先松开！”
“事关你母亲和你的安危，你必须成为未来的窦家家主！”
“行行行，我是，我肯定是！”
窦竘认命了。
他爹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和他想要保护家人的心一样强烈。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窦启瑱这才将药瓶放下，
“我知道你心里有诸多疑问，若你当不成家主，我告诉你也无用。”
“等你成为家主的那一天，爹会将窦家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行，你说的。”
“嗯，你还担心爹骗你？”
“爹，你忽悠过我几次了，心里没点数吗？”
“咳咳...”窦启瑱拍了一下窦竘的脑袋，“这次，爹保证不骗你。”
想到过往坑儿子的次数，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收回了手。
“好吧，我信你。”
次次被骗，次次上当。
窦竘就是一个这么好哄的人。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外门上贴的对联之上，上方的横批是：【天佑窦家】。
一边写着：【异兽突变，入世降灾】；另一边则是：【遇良兽御，逢灾兽湮】。
...
历代只有成为家主的人，才有资格查看祖传秘卷。
白灵娇不禁有些好奇，窦家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眼前的画面随她心意，再次发生了变化。
古时天历年。
万年异兽遍地跑，这是一个人族被蚕食的时代。
强大的异兽比人族的数量多太多了，灾兽进入了人间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生灵涂炭。
它们横冲直撞，祸乱小镇，掠夺所有生命的气息。
有的异兽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只是生存的本能使然，为了填饱肚子进入村庄偷食物，这种视为良兽。
而有的异兽则是天性暴戾，就爱好吃人、折磨人，这种便是灾兽。
有恶必有善，一部分强大的异兽亲近自然，爱护生命，对此自然是看不下去。
其中最有代表力的异兽便是——不死鸟。
它的物种特性比较特别，兽如其名，不死血液，仅剩短肢残骸亦可重生。
但天授其长，必予其短，不死鸟在这片大陆之上仅仅只有一只，无法繁衍，生来孤独。
生命于不死鸟而言，没有意义，它大部分时间是在沉睡的。
这天，寒冬里苏醒的不死鸟外出寻找食物，翱翔于天。
正逢小镇灾兽出没，不死鸟口吐人言：“人族，散去。”
“那是什么？！”
“啊！又来一只怪物！”
“娘亲，它看起来好漂亮，不像是怪物。”
“囡囡，快跑！”
众人虽惊但也都下意识的找地方躲避。
不死鸟见人群离开那灾兽周围，吐了一口火焰，直接就将作乱的灾兽重伤了。
它选择的时机也很合适，强大的威压让那灾兽害怕的想要逃跑，脱离了房屋，到了街道中的空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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