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先卖卖惨了?”
秦母面带讥笑说道。
我摇摇头,“我没有惨,现在的局面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虽然秦母说话有点过分,但我并没有和她计较。
首先她是长辈,其次她是秦红菱的妈妈。
自己女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说两句难听的话再正常不过了。
其实,她还是顾及了我的身份,要是我头上没有那么多的光环,估计她沙包大的拳头早就挥过来了。
最后,我示弱的态度也滋生了她的嚣张。
人就是这样,你越弱小,她就愈发变态的欺压你。
我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无论我有多少钱,混的有多成功,在老家人跟前,我永远都是那个方家村的小子。
虽然我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但秦母也没有再得寸进尺,当下她缓和了一下语气,淡淡道,“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思,越有钱就越是沾花捻草,可你再怎么样,也不能......也不能太过分了!”
“你自己说吧!红菱还有岛城的那个狐狸精,你选哪个!”
阿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出声说道,“伯母,雪儿不是狐狸精,岩哥跟她在一块的时候,并不知道秦姐已经......”
秦母的怒火顿时又被点了起来,“我跟方岩说话呢!有你插嘴的份吗?没大没小!”
阿庆好歹也算个人物,此时被一个妇人如此训斥,他也是有点生气。
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只是气呼呼的轻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
见秦母如此蛮不讲理,我也生出了一丝怒气。
一物降一物,对付她我有的是办法。
当下我便冲阿庆点了一下头,后者心领神会,随即拿出手机给秦远打去了电话。
当初从郑城看望爸妈回港城时候,我就跟秦远马晓丽两口子联系过一次了。
虽然我没有问责的意思,但这对夫妻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能听出明显的惶恐。
他们也不傻,我既然没死,那拿捏他们跟拿捏两只蚂蚁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我一句话的事,他们赖以为荣的超市分分钟就得关门大吉。
要不然,他们两口子也不会第一时间凑了八十多万给我爸妈送去了。
秦母一介农妇,可以无所顾忌的无理取闹,但秦远和马晓丽绝对不是那种看不清局势的人。
对他们来说,和我能不能成不成为亲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两分钟后,阿庆走了过来,并冲我点了一下头。
下一秒,秦母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号码后,秦母还开心了一下,“远远,方岩过来了,今天我一定要让他给一个说法......”
不等秦母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秦远气急败坏的恼怒声音,“妈!你干什么呢!方岩好不容易过来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以后家门都不让你进!”
秦母直接傻眼了,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手机,不错啊!是儿子的电话啊!
可他的胳膊肘为什么往外拐呢?
虽然想不明白,但秦母也不敢动怒,在她心中,儿子秦远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所有人。
“远远,你.....你说什么胡话呢?”
电话那头的秦远怒气不减,“我没有说胡话!我再说一遍,好好说话!要是你再动不动就发脾气,我.....我就真不认你这个妈了!”
秦母当下既不甘又不解,整个人还透着说不上来的尴尬,最后带着抱怨的妥协道,“行行行,都听你的,可我也没说什么啊......”
秦远没有再理会秦母,又道,“你把手机给红菱,我给她说两句。”
和秦红菱对话的时候,秦远的语气轻缓了一些,他可能觉得我听不到,说话就没有顾及什么。
“红菱,你就别闹了好不好?人家方岩现在是什么人物?他妈生个病,连书记和县长都拎着礼物去家里看望了,听说他的关系都够到京都去了。你跟着这样的人,没有名分也不吃亏啊!”
“就听哥的,他要是娶你最好,要是不娶,你为了咱们这个家就受点委屈,看在方正的面子上,他总不能.......”
眼看秦远把底牌都亮出来了,秦母连忙抢过手机挂了电话。
其实,秦远不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以我此时的段位和身家,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有过一段婚姻史的秦红菱,还真有点配不上我。
可我是那种向往身份地位的人吗?
如果是,当初第一次见到舟公子的时候,我就不会一身傲骨了。
如果是,我就不会和阿庆哑巴他们处成生死之交的兄弟了。
如果是,在知道姚雪身份的第一时间,我就会对她展开疯狂追求以此来绑定我和姚阎的关系了。
如果是,我会任由秦母在我跟前狂吠?
如果是,曹老头百分之一百不会收我为徒,更不会违背他的人生原则出手助我!
我就是我,旧情再旧,只要是情,我都不会忘。
哪怕这件婚礼再荒唐,秦红菱我心中永远都是唯一的白月光!
先入为主的情感也不会因为这一件事而有所动摇。
秦远的这通电话好处还是很大的,至少秦母不敢冲我叫嚣了。
气氛沉默了好大一会。
“唉!”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婶子,我知道你怨我,怨我这些年不跟红菱联系,怨我朝三暮四,怨我沾花捻草,怪我负心绝情......”
“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也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更不会知道我身上都背负了什么。”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缓缓又道,“在我‘死’后的第一年,我几乎一整年都没有走过路,在床上和轮椅上度过了整整一年。”
“那个时候的我,比死还要难受,因为我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还要承受心灵上的煎熬。”
“我知道我的爸妈肯定为我的死难过不已,我也知道红菱肯定在某个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哭泣。”
“我不想告诉他们真相吗?不是的,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想!”
“可我更清楚一件事,我的那些敌人正在为我的死感到狂欢!我要是透露一丁点的消息,不仅我会再死一次,我也会连累我身边的人。”
“你自己说,我敢和任何人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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