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 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214章 帝国血腥,以罪己而为大汉宗室代罪

  “罢了。”

  “昔日之事不提。”

  刘牧拂袖说道:“自你开始,你这一脉从宗室除名,刘琦可以入公羊学宫读书,刘磐可以参军入伍,是朕仅能做的事情。”

  “罪臣。”

  “谢陛下天恩。”

  刘表,刘琦,刘磐伏地大拜。

  宗室除名,是对他们的惩戒。

  恩赐刘琦,刘磐,则是对刘表所背负罪责的回报。

  但一切仅限于此,未来刘琦,刘磐若不争气,便与百姓无异,更不能借汉室宗亲之名耀武扬威,谋求功业。

  “便如此吧。”

  “切记去祭拜弘毅公。”

  刘牧摆了摆手,开始审阅六部呈递的公文。

  刘表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咬牙道:“陛下,罪臣与蔡瑁之姊结亲……!”

  “这是你的家事。”

  刘牧头也不抬,说道:“为男儿,当撑起一门家风,你被逐出荆州,她知你来洛阳请罪,可有言和离?”

  “未曾!”

  刘表低下头回应。

  蔡氏知晓他来洛阳请罪,还是自愿跟随。

  这是不可辩驳,亦是他心中所忐忑的事情。

  “刘景升。”

  刘牧沉声道:“从今往后,你是黎庶,不入仕的俗人,你的家事归户部管辖,若想取为正妻便去户部登记造册,若想和离亦可去户部。”

  “罪民谢陛下天恩。”

  刘表松了口气,再度伏地大拜。

  离开大业宫。

  刘表在神武门外驻足良久。

  回望宫廷之时,不由红了双眼。

  刘琦,刘磐面色苍白,左右搀扶着他走向车舆。

  “无碍。”

  刘表抽出手臂,语重心长道:“琦儿,你入学公羊后,莫要大考争名,可从商,可务农,可修书,可礼乐,唯独不可从士。”

  “诺。”

  “孩儿明白了。”

  刘琦郑重一礼道。

  刘表看向刘磐,郑重道:“磐儿,你有领军之才,莫要辜负陛下苦心,在军中务必谦逊谨慎,不可自傲。”

  “侄儿省得。”

  刘磐神情复杂地回望大业宫,心中胆寒道:“某还以为今日出不来了。”

  “陛下天恩浩荡。”

  “以罪己而为大汉宗室代罪。”

  “是某等宗室无能,才令天子蒙羞。”

  刘表眼眶泛红,拍了拍车舆,哽咽道:“车舆卖了,买两头耕牛,等祭祀完孝烈帝与弘毅公,某便以耕田为生,为孝烈帝守陵!”

  “陛下代罪?”

  刘琦,刘磐闻言,一时不解其意。

  翌日,宗正府传诏天下。

  以刘表不治荆州之事为由,使不臣之人共举孙坚为大都督,分裂大汉疆土,一脉移出宗室族谱,贬为黎庶。

  同日,刘牧传诏礼部,告天下《大汉天子宣室罪己》。

  一位弘毅公之死,一封天子罪己诏,一脉宗亲被贬,将荆扬两地士族官吏打为不臣之列,彻底被钉在耻辱柱上,以正大汉王师与中府军讨伐之大势。

  这份罪己诏来得迟,却让天下不臣胆寒。

  初平叛乱,复土三辅之际,刘牧未大肆庆贺。

  于宣室殿下了罪己诏,使刘表能从‘王叡之死,荆州不臣’中脱罪。

  当然,这一切基于荆州的选择,‘被驱逐’削弱了刘表的罪责,令荆州背负王叡自戕,驱逐汉室州牧,推举不臣为大都督之罪。

  仅如此,刘表还是被大汉宗室除名,亦令人惊讶不已。

  下罪己诏的次日。

  刘牧处理了积压的六部公文。

  尚未来得及前往镇国府,刘婉便携蔡琰匆匆步入天禄阁。

  “皇叔。”

  刘婉施礼而拜,眼中满是忧虑。

  天子下罪己诏,对她而言可是件大事,故而携蔡琰前来大业宫探望。

  “陛下。”

  蔡琰脸色绯红,作揖长拜。

  “刘婉。”

  “你课业做完了?”

  刘牧整理好批阅的六部奏文。

  抬头望向眼前的侄女,又朝蔡琰微微一笑。

  许久未见这位名留史书的才女,如今身着红白相间的留仙裙,更显亭亭玉立,有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韵味。

  “今日休沐。”

  刘婉行至桌案前,轻声道:“蔡师忙于推定新的五音十二律,并编撰律学新篇,无暇授学琴律,婉儿便带着蔡姐姐来宫中看望皇叔了。”

  “五音十二律,律学新篇是我所定。”

  刘牧揉了揉手腕,从旁边桌案上给二人端来米糕,干枣等吃食,说道:“度量衡可统一,音律亦应如此,以往授学艰难,全凭个人悟性,所以需要简化启蒙。”

  “皇叔。”

  刘婉朝着蔡琰眨了眨眼,窃笑道:“我先去太微宫看望几位婶婶了。”

  “去吧。”

  刘牧抬手揉了揉刘婉的秀发。

  “陛下。”

  蔡琰一个人留在天禄阁中,略显局促地捏着衣袖。

  “随便坐。”

  刘牧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椅,淡笑道:“你我一年多未见了吧。”

  “是。”

  蔡琰小心翼翼地坐下。

  刘牧将米糕推至蔡琰面前,问道:“这几年学业如何?”

  蔡琰回答道:“父亲让我多读史书,还学了剑术,御射之术,已经不限于琴书之道。”

  “是吗?”

  刘牧眼中闪过一抹异彩,问道:“你从史书中看到了什么?”

  “仁政难施。”

  “苍生同悲。”

  蔡琰眼中带着哀色,复杂道:“大汉有气节,百姓有血勇,可兵灾难消,盛世难求。”

  刘牧抿了口茶水,笑问道:“你以为什么是盛世?”

  “无兵事,便是盛世吧!”

  蔡琰想了想,又摇头回道:“可兵事,又是大汉强盛的基础。”

  刘牧点了点头,问道:“那朝有食暮有舍,穿之有衣,耕之有田,文人雅士登高楼写下流传岁月的诗经,可算盛世?”

  蔡琰眸子微亮道:“如此,当称盛世!”

  “可你要明白。”

  “人生存,便是掠夺二字。”

  “一个王朝的盛世,亦可用掠夺来形容。”

  “掠夺子民,可以充盈国库,却失去民心,使黎庶凋敝。”

  “掠夺邦野,可以使一朝兴盛,但要做好随时征战的准备,因为敌人不会坐视你掠夺,兵灾不可止,但可向外扩散。”

  刘牧指了指木架上的书籍,说道:“大汉可以宣扬仁义,宣扬王化,但为天子者要明白,帝国是血腥的,唯有兵事才能威慑邦野,这才是事实。”

  “帝国血腥?”

  “盛世血腥?”

  蔡琰听得入神,脸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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