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被控制的朝堂!
“母...母后...”他嘴唇哆嗦着,声音细如蚊蚋。
而祁景竟毫不顾忌的一脚踩在那条断臂的手指上,稍微一使劲,手指上的玉扳指应声碎裂。
戒指内圈刻着"永寿"二字,是明德帝赐给钟贵妃的三十岁寿礼。
祁景把戒指踢向哭嚎的钟贵妃,玉片碎块正好打进她大张的嘴里。
“太妃娘娘可能不知道,您心心念念的遗诏...”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帛书,朝她晃了晃。
“在这里呢!”
钟贵妃呸呸几口吐出戒指,断臂处的剧痛让她面容更加扭曲。
但当她看清帛书上熟悉的字迹时,瞳孔骤然收缩:“不...不可能...先皇明明...”
“明明什么?”祁景蹲下身,用帛书轻拍她的脸。
“明明答应立祁仁为太子?还是明明在您枕头边说过要立您为后?”
钟贵妃突然不叫了,她盯着祁景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狼狈的倒影。
一种可怕的明悟浮现在她染血的脸上:“你...你早就知道...我手上的遗诏是假的...”
祁景微笑起身,掏出一条绣着龙纹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掉脸上的血迹。
“不止呢,本王还知道您怎么用曼陀罗迷惑先皇,怎么让先皇废了本王立你那废物儿子为太子。
也知道您怎么在参汤里下药让皇后,妃嫔们流产,还知道您是怎么亲手捂死了袁太妃的六皇子...”
说着他又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有你和祁仁如何假借夷鬼人之手,杀了先皇...”
钟贵妃整个人如遭雷击,这些埋藏心底的秘密,此刻正被祁景用温柔语调一一揭破。
“那是她们该死,该死,我儿子才是皇帝,我儿子...谁都不能跟他抢...”
她突然癫狂大笑,断臂处的血随着笑声喷溅得更凶。
目光所及之处,大臣们纷纷垂下头。
“哈哈哈...好!好得很啊祁景,你以为你赢了?”
血红的眼睛扫过满朝文武,钟贵妃转而紧盯着祁景:“早晚你也有这么一天,哀家定要亲眼...”
似乎是被戳到痛处,祁景下意识皱了皱眉,眼底更是闪过杀意。
项城注意到后一脚踹在钟贵妃嘴里面,两颗门牙伴着血沫飞出。
钟贵妃仰面倒地,却还在笑,血泪从眼角滑落,在脸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把人拖下去。”祁景厌倦地摆手。
“别脏了这金銮殿!”
黑羽卫上前拖人时,钟贵妃用仅剩的左臂死死抠住地砖缝隙,甚至指甲崩裂也不松手。
被硬生生拖出大殿时,金砖上留下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祁景...”祁仁看着阶上之人,挣扎着从龙椅上下来想要抓住钟贵妃。
但随后他就被黑羽卫一把按住。
“快来人,来人啊!”
声音回荡在金銮殿上,无一人敢上前。
“你...你们竟敢也跟着谋...谋反...”
祁景嗤笑一声,缓步下阶。
靴底敲击金砖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他走到祁仁面前,突然伸手开始替对方整理凌乱的衣服。
“我的好弟弟...你这样上朝,有失体统啊!”
祁仁愣住,随即脸色骤变:“你是要在群臣面前,逼宫不成?”
“嘘...”
祁景食指抵在唇前,眼神却冷得骇人:“朝臣们都看着呢!”
祁仁哆嗦着,看向殿内站满的文武百官,他们低眉顺目地分立两侧,无一人出声。
老臣赵阁老与兵部尚书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迅速低下头去。
“诸位爱卿!”祁仁突然挣扎起来,声音嘶哑。
“祁景谋反!快传御林军护驾,护驾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祁景低笑出声,突然揪住祁仁的衣领将他拖上玉阶,粗暴地按在龙椅上。
“皇上累了。”
祁景转向群臣,声音陡然转冷:“今日早朝,由本王主持。”
已经被拖到大门未知的钟贵妃突然挣脱束缚,奋力朝着祁景扑去:“畜生!你竟敢...”
电光火石间项城剑光一闪,钟贵妃的右臂紧接着再次飞了出去!
鲜血喷溅在最近的几位大臣官服上,无人敢动,但每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母妃!”祁仁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想要起身却被祁景一掌按回。
祁景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其实诸位大人也不必惊慌,今日请各位前来,是要揭发一桩...旧案。”
他拍了拍手,两名黑羽卫便带着一名身形佝偻的老太监走入大殿。
“李德全?”祁仁瞪大眼睛,回忆涌上心头,那一瞬间他差点跪倒在地。
“你不是已经...”
李德全抬头,浑浊的眼中迸发出刻骨恨意:“老奴没死,让‘陛下’失望了。”
陛下二字被李德全咬的极重。
“先帝驾崩,根本不是惨遭夷鬼人杀害,而是你,是你那晚手持长剑斩杀了先帝!”
话音落,满朝哗然。
祁景满意地看着群臣震惊的表情,从袖中取出一卷染血的帛书:“这是先皇临终血诏,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祁仁弑君篡位。”
最后一句话如惊雷炸响,祁仁面如死灰,而祁景却突然大笑起来。
紧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又从黑羽卫手里接过锦盒。
取出的帛书在烛火映照下泛着陈旧的淡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上面龙纹暗印,嘴角噙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
“诸位爱卿看清楚了...”他手腕一抖,帛书哗啦展开。
“这上面盖着传国玉玺,是先帝亲笔所书,传位于大皇子祁景,也就是本王!”
“而且本王有直接证据,证明祁仁与他母妃对先帝下毒,从而迷惑先帝改立祁仁为太子...”
朝堂上一片死寂,几位大臣忍不住上前半步,眯起昏花老眼想要辨认字迹。
祁仁瘫在龙椅上,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就在此时,文官队列中突然传出一声冷笑。
“简直荒唐!”
这声音虽苍老却中气十足,祁景的手指下意识一颤,因为他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只见赵阁老缓步出列,雪白的须发在晨光中如银丝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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