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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谁袖中藏剑,谁是同行者?

  第二天一早,晨光初透,星城郊外的云麓高尔夫俱乐部已是一片清幽。

   薄雾如纱,轻轻缭绕在起伏的球道之上,修剪得如丝绒般平整的草坪泛着露水的微光。

   远处水景湖面波光粼粼,几只白鹭掠过果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片静谧。

   八点整,黑色加长车队缓缓驶入俱乐部大门。

   吴霄与洪向阳、何大少、周钧、许赫璋一行人陆续下车,会所早已备好球车与全套装备,连球杆握把的软硬程度都按各人习惯提前调试妥当。

   “吴总应该是这种场合的高手吧?”洪向阳一边调试推杆,一边笑着打量吴霄,“游戏里能指挥千军万马,现实中一杆定乾坤,应该不在话下。”

   吴霄接过球童递来的手套,动作略显生疏地套上:“实不相瞒,第一次接触。”

   何大少玩笑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别一杆把球打出球场,砸到人家无人机。”

   周钧淡笑道:“这对吴总而言,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游戏而已,高尔夫打得再好,能给咱们爆出映照卡?”

   众人一怔,随即齐声笑了起来。

   笑声停下后,吴霄笑着朝几人拱了拱手:“今天就是来学习的,各位都是行家,还请多指教。”

   第一洞开球,何大少率先登场。

   他站定,深呼吸,握杆沉肩,动作如教科书般标准。

   挥杆刹那,清脆一响,小白球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球道中央,距离旗杆仅二三十码。

   “好球!”许赫璋轻声赞叹。

   掌声未落,轮到吴霄。

   他站上发球台,神情认真得像是在准备一场战斗。

   回忆着昨晚临时刷完的教学视频,他缓缓起杆——

   “啪!”

   球没飞远,反而重重砸进前方沙坑,激起一片细沙,连球童都忍不住低头掩嘴。

   “抱歉,手生。”吴霄挠了挠头,语气坦然,毫无尴尬。

   没人笑话他。反倒是许赫璋笑道:“我第一次还把球打进了水里,你这算好的。”

   接下来几洞,吴霄全程专注。

   他不急于表现,每一杆前都虚心请教站姿、握杆角度、发力节奏。

   打坏了也不恼,反而主动总结:“刚才肩膀抬太高了。”“重心没压住,下盘不稳。”

   到了第五洞,何大少再次惊艳全场。

   这是一个三百二十码的三杆洞,中间横跨一片幽深水塘。

   他选了七号铁,站定后闭目三秒,再睁眼时,眼神已如猎鹰锁定猎物。

   挥杆干脆利落,球如离弦之箭,越过水面,竟直接撞上旗杆,入洞了!

   “神了!”洪向阳忍不住鼓掌。

   何大少只是微微一笑,收杆如剑归鞘。

   午后阳光渐暖,吴霄虽仍频频入沙坑、出界,但动作已越来越稳。

   他的挥杆节奏开始有了自己的韵律,不再生硬模仿,而是逐渐找到身体的平衡点。

   第十六洞,他终于打出一记标准直道,球滚入果岭边缘,赢得众人一句“好球”。

   临近中午,一行人收杆回程。

   这场球,吴霄没少出糗,甚至一度沦为其他人的背景板。

   可短短几个小时,几人对他的印象悄然改变——

   他像一块海绵,安静地吸收着规则、礼仪、节奏,也吸收着这群人的习惯与边界。

   洪向阳看着他坐在球车后座,低头研究球杆角度的样子,忍不住对周钧低语:“这人……比表面看起来沉得住气。”

   周钧轻啜一口茶,意味深长:“他不是在学打球,是在学怎么和我们相处。”

   而吴霄只是笑了笑,望向远方起伏的绿野。

   中午,众人转场至一家私厨会所。

   排场自然不小,因为几人都是超凡者。

   主厨是位隐退的国宴师傅,带着徒子徒孙齐上阵。

   席间,话题不再局限于商业,而是慢慢滑向各自的成长经历。

   许赫璋说起在宝岛创业时屡屡碰壁,被人瞧不起的日子,洪向阳聊起第一次投资失败赔光积蓄的痛彻心扉,连身边比较敏感的周钧,也自嘲生活在体制内家庭的种种心酸。

   只有作为何家长子长孙的何大少,没有吐苦水。

   吴霄始终安静倾听,偶尔插话,语气平和,不抢风头。

   当被问及自己时,他只轻描淡写:“我运气好,《未知领域》开启前,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已。”

   何大少却说道:“凡登高望远者,谁不是气运加身?我若不是生在何家,今天也不过是一寻常人。”

   席间一时静了静。

   何大少这话看似豁达,实则暗藏锋芒——出身与际遇,从来不是对等的天平。

   有人生来就在山顶,有人拼尽全力才望见山腰。

   明面上看,这些人其乐融融,实际上,谁都有谁的高傲自负。

   吴霄却没接这股劲,只笑了笑,夹了一筷子酒香草头:“所以啊,咱们今天能坐在一起吃饭,不是因为谁比谁更幸运,而是因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们都还在往上走。”

   一句话,轻松化解了暗流。

   饭后,一行人移步至后园茶室。

   这里更幽静,竹帘半卷,檐下悬着一盏古铜风铃,微风拂过,叮咚如泉。

   何大少亲自泡茶,一套老岩茶,三冲之后才入佳境。

   洪向阳品着茶,忽然道:“吴总这两天,打球不争胜,吃饭不抢话,喝茶也不装懂,说实话……我原以为你这种年纪就手握大资源的,多少会有点‘神眷者’的傲气。”

   “神眷者?”吴霄摇头,“所以,在座的各位,最不踏实的应该就是我了。”

   周钧闻言轻笑:“你这是把我们捧高,把自己放低。”

   “不是放低,是清醒。”吴霄认真道,“游戏里的我是高手中的高手,现实里的我,还是个‘学生’。”

   这话落地,几人心绪复杂。

   他们见过太多一夜暴富后迷失自我的人,也见过仗着背景横行无忌的三代四代。

   而吴霄不同——他有资本,却不炫耀;有能力,却肯低头;明明可以靠资源碾压,却选择用谦逊换信任。

   傍晚时分,众人各自散去。

   顾铮开着车,终于忍不住问:“老板,您真觉得我们不如他们?”

   吴霄望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淡淡道:“我不是不如他们,而是不想成为‘他们讨厌的那种人’。”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想走得远,光靠蛮力是不够的,得有人愿意和你同行。”

   两天时间,没有签一份合同,没有谈一笔投资。

   但某种比利益更坚固的东西,已在无声中生根。

   谁袖中藏剑,谁是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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