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眉头皱了皱:“这么多年也没改善吗?”
其实这俩,大的也就刚二十没多久,小的也才十八。
他这话说的,好像两人都已经活到了半百一样。
伏月:“……就这样了,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谢天谢地谢我自己了,不然你也不是没见过我的伤口。”
寒风飕飕的,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寒风。
夜色阑珊,昏黄的灯笼点在府中各处。
给两人身上镀上一层带着暖意的昏黄光芒。
两人穿着披风,藏海身上这衣服是让人新送来的,蓝金的大氅,低调奢华,在他高挑的身材上显得格外的相配。
伏月一身红金披风,带着毛绒绒的边,看着就很暖和。
并肩的走着。
少年时不时的低头看向伏月,伏月皱了皱鼻子,只觉得自己的鼻炎要发作了。
一到冬天,一吹冷风,这个身体就会这样。
鼻子都被揉红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刚要开门进去,此刻她的耳朵动了动。
伏月抬头看了院墙上一眼。
伏月的右手已然握上了刀柄。
藏海:“我先回去了。”
头一天他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睡的是伏月的卧房时,整张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然后跟伏月说不要住着,不太好。
有人让出自己的大床,伏月当然是乐意的,随便把他扶去了旁边的厢房。
伏月手握住了藏海的手腕,推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别出来。”
伏月皱着眉喊了一声,然后把门关上了。
藏海还是茫然的,他也意识到了屋外有危险,可自己出去只会添乱,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急切,藏海抿着唇急的踱步。
伏月站在门口阴影处,那里没有烛光,让人注意不到那儿还有个人。
伏月仔细听了听外头的人手。
伏月:“来这么多人……”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
“主子?!”
夜鸢不知何时过来了,她低声喊了一句。
夜鸢:“这些人直冲主院,目的明确。”
伏月:“你从院子侧门出去,看看外头还有没有人,给我信号就行,你们也小心点,我不让进来就别进来。”
要是几十个人伏月还是有把握的,外头的那点声响明显不止啊。
她猜测,估摸着今儿是让什么人给跟上了。
大几率是赵秉文的人,目前仇家也就这么一个了。
夜鸢脸色带着沉重:“您护好自己。”
然后飞速的从侧门离开了。
一群群黑衣人像是虫子一般,整齐了小声的落在了院子里,正要小声的往里面走。
伏月突然往前了一步,从屋檐阴暗处走了出去。
“诸位来做客,怎么不给主人家打声招呼呢?”
“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呢?”
面前的女子要比京城里的那些大人瞧着可怖多了,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一般,影子也在动。
她的笑意带着些鬼气。这些人蒙着面带着弓箭和刀剑。
都快把她这么大的院子站满了。
藏海在窗户上戳了个窟窿,瞳孔都被惊的放大了。
连忙就要往外走。
伏月听见了:“不准出来!”
她能护得住自己,再出来一个,她可就护不住了。
藏海的脚底仿佛被灌了铅一般,出去也不是,但待在这他如何能受得住?
这群黑衣人的箭矢朝着伏月,也朝着伏月身后的寝室。
这群人突然给中间腾出一条路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那头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背部有些佝偻。
伏月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就那样无悲无喜的看着来人,仿佛像在看着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似的。
赵秉文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被无视的目光了。
他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着台阶上的伏月。
他脸上的笑让人感觉还有些慈祥:“裴姑娘,真是久仰大名啊。”
“让人在外找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胆识不错。”
在夸奖伏月。
藏海突然飞快的就闯了出来,与伏月并肩站着,他满眼的恨意看着赵秉文。
他叹息一声,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庄芦隐那条铜鱼被你们拿走了吧,交出来,我便放你一命。”
伏月瞪了藏海一眼,他完全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没有感觉到身旁女子的瞪眼。
伏月抱着臂出声:“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当时你们三个是一起的吧?”
赵秉文觉得这两人已经难逃一死,但他还需要铜鱼。
他点了点头。
伏月满意的嗯了一声:“那我想问问,当年庄芦隐受伤回去,跟你们怎么说的?”
“我当年不到九岁都能带着几人逃走,你为什么会认为你带的人多一点,我就能死在你手里了呢?”
赵秉文笑出声了。
这人是武功高强,所以他带了快两百人,准备耗死她。
而且,弓箭在手,再高的武功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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