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在大少爷的瞳孔中,她看到了一张雪芙蓉般美貌的脸,正在越来越炽热的情欲眼神中,变得惊慌无措。
“你……是外院的婢子?怎的从未见过?”
“奴婢……奴婢……”
那大少爷咽了口唾沫,笑了起来,并未立即逼迫她,反而收了扇子,对他身后的小厮交代。
“明日将她调到本少爷院子里去。这般极品,拿出来招待这些南蛮子可惜了。”
身后的小厮立刻应了,看向严霜的眼神中带着欲火和谄媚。
“姑娘真是走了大运,马上就要享福了。”
严霜并不与那位小厮搭话,对他视而不见。
大少爷又转头对她补充道:“今晚就不必在外院伺候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这里再派个别的奴婢。”
严霜将袖子攥紧,指甲扣到了肉里,才勉强克制住心中的愤恨。
但现在,并非发作的时候,她顺从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回院子之前,她先将脸重新抹上污渍,晚晴瞧她满身的狼狈,头发也散乱着,心中冷笑。
那群贵客第二日还未走,夫人身边的嬷嬷再来布置任务,晚晴昨日讨好过她,理应不该给晚晴安排任务,但这次不仅安排了,还让晚晴去顶昨日严霜的岗。
晚晴愤恨的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严霜身上,后者面无表情,心中却暗道不好。
昨日晚上被大少爷见着了真容,今天,劫难就来了。
夫人素来不喜院子里的俏丽丫头,但凡有些姿色的,便会各种折磨,无论她们是否真的想要去爬老爷或者两位少爷的床,总是要想方设法的弄走,若是良家的佣人,就逼迫她们离开,若是买来的奴婢,便卖去青楼,一定要把苗头掐死在萌芽状态。
特别是大少爷那边,夫人盯得最紧。
这位嫡子被姜家老爷夫人寄予厚望,从小读书科举,院子里安排朴素,只有一个随身小厮和两个丑陋的粗使丫鬟。
昨日客房门口那一番偶遇,让夫人知道了严霜这个藏得深的小美人,第二日早上就找上了门。
嬷嬷带着严霜进了内院,她心情忐忑,目光四处打量,思索着等会若是鱼死网破,该如何脱身。
姜家夫人在佛堂里见了严霜,佛祖宝相庄严,烟尘袅袅中,慈悲的俯视众生。
然而严霜却仿佛见到了鬼煞,在这本该清净的佛堂中,蹲着伥鬼般的女人。
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严霜,开口道:“就知道你们这帮贱蹄子不省心!打盆水来,把她脸上弄干净。”
严霜连忙跪在夫人面前。
“夫人,奴婢错了,您饶命!奴婢绝对没有勾引老爷、少爷的意思,您就让奴婢顶着丑脸不好吗?”
“说的什么话?你若真没有心思,舞到铭儿面前作甚?”
夫人向前一步,掐住严霜的脸颊,尖锐的护指划破了细嫩的肌肤。
严霜不愿死在这里,死的如此窝囊,再说,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装作惧怕,浑身颤抖解释起来。
“夫人!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只是刚刚伺候了客人,未来得及重新化妆……奴婢真不是故意的,而且奴婢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只身,您不若将奴婢赏给那位贵客……”
“哼,你想得美!贱蹄子,到处勾引男人!”
夫人瞪着干枯泛黄的眼睛,死死盯着严霜,然后猛地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嬷嬷端来了水盆,将严霜的脸清洗干净,露出国色天香的面容来。
“果然是个贱蹄子!该打!该打!”
夫人抄起桌案上的戒尺,劈头盖脸的抽向严霜。
后者被两个嬷嬷按住,躲避不得,很快被打的浑身是血,哀嚎不断。
打了有数十下,夫人总算累了,喘着粗气。
“贱人,不安好心!先把她关去柴房,等外院的客人走了,卖去妓院!”
严霜躺在地上,浑身都痛,血流不止。
但她心中却暗自庆幸,总算活下来了。
严霜被嬷嬷们从内院拖出来,交给了外院的吴管事。
那好色胚子一看到严霜如今的模样,立刻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上手去扶的时候,故意将两只手都扶在敏感位置。
这丫头肯定在府里待不住了,吴管事想着,总归是要卖去妓院的,长得这么漂亮,刚刚摸了两把,身材也好,今晚可以过过瘾。
不过,大白天的人多,外院的柴房挨着厨房,人多眼杂,吴管事让心腹小厮将严霜扔进去锁上,打算晚上再去享受。
严霜躺了许久才缓过劲来,她撑着身体靠在柴垛上,粗粝的树枝顶在伤口上,更加的疼痛。
可她却毫不在意。
她不怕死,也不在意贞洁,她现在只是可惜,好不容易搜集的证据,还在外院的客房,那位贵客的床底下。
若是不能带出去,怕是前功尽弃。
是的,这些年,她潜伏在姜家,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报这姜家与鳌山卫勾结,杀良冒功,害死她兄长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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