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晁雄征远去的背影,内心翻涌着惊涛骇浪。
适才亲眼目睹的“神迹”,彻底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这哪里是什么佛祖显灵,分明是人力操控的奇巧机关!
一种前所未闻的力量在他心中萌芽,让他渴望探究,渴望掌握。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上前去,在晁雄征即将登车之际,鼓起勇气高声道:“殿下!学生秦桧,斗胆恳请殿下传授这格物致知的妙法!”
晁雄征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这个略显瘦弱的青年,眼中带着一丝审视。
这秦桧,倒是比其他士子多了几分胆识。
他微微一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秦桧,你的求知之心,孤甚是欣赏。只是如今战事将近,孤实在分身乏术。待明年凯旋,再与你细说。”
秦桧闻言,他再次躬身行礼,语气更加恳切:“殿下,学生愿随殿下出征,鞍前马后,侍奉左右,只求能亲眼目睹这格物致知在战场上的应用,学生定当竭尽所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晁雄征眉头微蹙,这秦桧的执着,倒是有些过了。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战场凶险,刀剑无眼,非你一介书生所能承受。你的好意,孤心领了。”
从满心期待到希望落空,秦桧的心脏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忽上忽下。
他咬了咬嘴唇,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失落
晁雄征见他神色黯然,语气稍缓,又道:“孤即将出征,太学不可一日无师。你既对格物致知如此感兴趣,便留在太学,代孤教授数学吧。待孤凯旋,再行封赏。”
听到“封赏”二字,秦桧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但他很快掩饰下去,表面上依旧恭敬地应道:“学生遵命。”
晁雄征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秦桧,你以为,这宗教信仰与朝廷统治,孰轻孰重?”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秦桧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学术问题,更是一次政治立场上的试探。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晁雄征的意图。
他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殿下,学生以为,宗教信仰虽能安抚人心,但其教义往往宣扬来世,而非现世,长此以往,不利于朝廷的统治。”
晁雄征”
得到了晁雄征的认可,秦桧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已经初步获得了这位未来君王的信任。
晁雄征看了一眼天色,说道:“今日孤要去军营,便不授课了。你且退下吧。”
秦桧心中虽有不舍,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躬身告退,转身离去。
走出太子府,他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那种求知若渴却又无法得到满足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
他缓缓地走在汴梁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晁雄征所说的那些奇异的理论,以及那令人震撼的“神迹”。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掌握这神奇的力量,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府高耸的围墙,
秦桧的身影消失在太子府门口,晁雄征这才转过身,眼神瞬间从刚才的锐利变得深沉。
他看向身后的许贯忠和朱武,缓声问道:“你们二人,如何看待此人?”
许贯忠略作思忖,率先开口,语气平和:“殿下,学生观秦桧此人,虽略显急功近利,但其求知若渴之心,确是难得。且其对殿下恭敬有加,可见其忠孝之心。方才对殿下所提问题,对答如流,足见其博学。若能加以引导,或可为殿下所用。”
朱武却并未直接评价秦桧,反而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乱转,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片刻后,他突然冒出一句:“殿下,那日您在校场上展示的‘飞天之术’,若是用在那啥……降落伞上,从高处跳下,岂不是能让咱们的士兵神兵天降,直接出现在敌人的后方,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思维跳跃之快,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晁雄征被朱武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禁莞尔一笑。
他摇了摇头,心想这朱武,果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朱武,你这想法倒也有些意思。”晁雄征笑着说道,“不过,这降落伞虽好,但也有其局限性。风向、落点,都是不可控因素。若是敌军早有防备,设下埋伏,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石勇瓮声瓮气地插话道:“殿下,俺觉得朱武兄弟说的有道理。就算有风险,也值得一试。兵者,诡道也。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石勇,你说的也有道理。”晁雄征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许贯忠,问道:“贯忠,你觉得呢?”
许贯忠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殿下,学生以为,降落伞的运用,确实有其价值。但正如殿下所言,其风险也不可忽视。若能配合其他手段,或许能收到奇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