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一声令下,镜行大门再次缓缓开启,但这次只允许少量客人进入。
即便如此,人群依旧如潮水般涌向门口,争先恐后,生怕错失良机。
店内,光线透过玻璃窗洒在各式各样的镜子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镜子前,挤满了衣着华贵的财主大户,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要把这清晰的影像刻进脑海里。
“这面全身镜我要了!”一位身着锦袍的富商指着一面足有一人高的镜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面梳妆镜不错,给我包起来!”另一位贵妇人则看中了一面镶嵌着珍珠的梳妆镜,满脸喜爱。
“这面小巧的袖镜我要十面,不,二十面!”一位商人模样的人更是豪气干云,直接批量采购。
伙计们忙得团团转,收钱、打包、解释,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店内的气氛热闹非凡,讨价还价声、赞叹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宛如一场盛大的节日。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摆放在店中央的那面巨型落地镜。
它足有两人高,镜面光洁如水,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纤毫毕现。
这面镜子标价最高,却也最受欢迎。
几位财主争相出价,互不相让,最终被一位神秘的客人以天价买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店内的镜子越来越少,甚至连样品都被人加价买走。
一些没有买到镜子的顾客焦急地询问伙计何时还有新货。
“各位客官,实在抱歉,今日的镜子已经售罄。”伙计满脸歉意地说道,“不过请放心,明日我们会运来更多的新镜子,保证让大家满意。”
听到这话,顾客们虽然心中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离去。
与此同时,晁雄征结束了今日的讲学。
他用过早膳,沿着御街信步而行。
远远地,他便看到镜行门前拥堵的人群,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并未上前凑热闹,而是转身走向了皇家票号。
他穿过票号大堂,径直上了二楼。
推开一扇雕花的木门,他步入一个雅致的房间。
“看来,还是金奴妹妹这里清静。”晁雄征淡淡地说了一句。
房间内,轻纱幔帐低垂,檀香袅袅。
任金奴正站在三楼后窗前,透过雕花的窗棂,望着远处镜行门口拥挤的人潮,美眸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
“这镜行生意如此火爆,每日进账怕不是个小数目。可惜了,这么棵摇钱树,偏偏没落在咱们太子宫里。”她轻轻咬着嘴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怨。
平日里打理票号,见惯了银钱进出,可这镜行开业的盛况,还是让她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晁雄征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纤腰,手掌顺着腰线滑落,在她浑圆挺翘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引得任金奴一声娇嗔。
“你呀,就是个小财迷。”晁雄征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这镜行虽好,可若真放在太子宫,反而不美。如今交由户部打理,所得收益皆归国库,也是为父皇分忧。”
任金奴闻言,身子微微一僵,原本的娇嗔之态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
她转过身,正色道:“殿下说的是,是臣妾目光短浅了。只要能为皇上分忧,为大梁社稷出力,臣妾别无他求。”
晁雄征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任金奴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对皇权有着近乎本能的敬畏。
他拉着任金奴的手,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金奴,你可知这天下与朝廷的关系?”晁雄征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任金奴依偎在他身旁,思索片刻,轻声答道:“朝廷治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自然拥戴朝廷。我大梁对百姓宽厚,百姓日子过得舒坦,想来是不会生出什么异心的。”
晁雄征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似乎穿透了层层屋檐,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
“话虽如此,可如今天下,早已不是我大梁一国独大的局面了。”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想要真正了解这世道,还得看看外面的世界……”
[发生事件]
“外面的世界?”任金奴微微蹙眉,精致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疑惑。
她自幼长于深闺,虽然后来掌管票号,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对“外面的世界”依旧知之甚少,“殿下说的可是……辽国?西夏?还是更远的地方?”
晁雄征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那目光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任金奴见状,心中更加好奇,但她深知有些事情是不能随意打听的。
她依偎在晁雄征怀中,轻声说道:“殿下所言,定是涉及天机。臣妾愚钝,不敢妄加揣测。”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又回到了眼前最关心的事情上:“殿下,这镜行每日里人潮涌动,进出的银钱怕是数不清。您估摸着,这镜行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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