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奴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算盘,清脆的珠算声在太子宫的书房中回响。
她正仔细核对着镜行近期的存户收益,精致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喜色。
皇家票号自开业以来,凭借着太子“入股”的噱头和官府的背书,吸引了众多百姓前来存钱。
这滚滚而来的银钱,让任金奴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殿下,镜行近来收益颇丰,臣妾估算……”任金奴刚想汇报,却被晁雄征兴奋的声音打断。
“金奴,我有一个新的想法,能让我朝金融更上一层楼!”晁雄征的眼中闪耀着光芒,他从书桌后起身,走到任金奴身旁,拿起一张空白的纸,饱蘸浓墨,挥毫泼墨般写下三个大字——“银票”。
“银票?”任金奴秀眉微蹙,疑惑地望着晁雄征,“殿下,这银票与现银何异?”
晁雄征神秘一笑,解释道:“此银票非彼银票。我打算发行一种不记名银票,无论何人持有,皆可凭票取钱,如此一来,便可免去携带大量现银的风险。”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试想一下,商贾出行,无需再携带沉甸甸的银两,只需一张轻薄的银票,便可走遍天下。这将极大地促进商业繁荣,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大好事!”
任金奴听完,秀眉紧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殿下,此法虽好,但臣妾有一虑。若有人在京城开具银票,却要到千里之外的州府取钱,这其中的成本该如何计算?若不收取费用,岂不是亏损?若收取费用,又恐百姓不愿接受。”
晁雄征看着任金奴担忧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金奴,你考虑的甚是周全,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晁雄征负手而立,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更衬托出他如同神只般俊朗的面容。
他缓缓转过身,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如同猎豹发现了猎物般充满掌控力。
“金奴,我的想法是,这银票上需注明开票的州府。”晁雄征踱步回到桌案旁,拿起那张写着“银票”二字的纸张,指尖轻点,“若是在开票州府兑换,自然分文不取。可若是跨州府兑现,那就需收取一定的手续费了。”
任金奴听后,若有所思地捻起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
“殿下所言极是,如此一来,便可弥补异地兑换的成本。只是……这手续费该如何定夺,才能既保证镜行的盈利,又不让百姓望而却步呢?”
晁雄征朗笑一声,走到任金奴身旁,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柔荑。
“此事无需过于担忧,手续费的定价,需要精细的计算。一来要考虑到各地物价差异,二来也要兼顾百姓的承受能力。此事可交由镜行内的账房先生仔细核算,务必做到精益求精。”
任金奴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心中一暖,抬眸望向晁雄征,“殿下思虑周全,臣妾明白了。”她顿了顿,朱唇轻启,继续说道,“只是殿下,臣妾还有一事不明。您大力推行这银票,真正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方便百姓和商贾吧?”
晁雄征闻言,他欣慰地看着任金奴,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金奴果然聪慧过人,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不错,我推行这银票,固然有便民之意,但更重要的,是想让百姓逐渐习惯使用银票,从而减少现银的兑换。”
任金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美眸中异彩连连。
“殿下高瞻远瞩,若是百姓都习惯了使用银票,那镜行便可将更多的现银用于投资,从而获得更大的收益。”
晁雄征满意地看着任金奴,忍不住伸手轻抚她如瀑般的秀发。
“金奴能明白我的苦心,我心甚慰。此事若成,我大宋的经济定能更上一层楼。”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关于银票发行的细节,例如银票的面额、防伪措施、推广策略等等。
直到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书房内的烛火也亮了起来。
“报——”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何事?”晁雄征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殿下,镜行掌柜王靖求见。”
晁雄征与任金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这个时候,王靖来做什么?
“宣。”晁雄征沉声说道。
王靖快步走进书房,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免礼,王掌柜深夜前来,可是镜行出了何事?”晁雄征开门见山地问道。
王靖面露喜色,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双手奉上:“启禀殿下,臣今日前来,是特来向殿下汇报镜行今日的收入情况。”
晁雄征接过账册,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今日的交易流水。
他随意翻看了几页,便将其递给了任金奴,问道:“今日收入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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